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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寻露出疑惑的神情。
“开个玩笑。”迟默笑了一下。
沈若寻没觉得好笑，于是默不作声地找了棵树靠着打盹儿，再次睁开眼睛时，迟默已经快把方圆3米的土地给挖空了。
“……”沈若寻拍了拍裤脚边的土，看着站在坑底苦大仇深的迟默。
“只找到了这个。”迟默伸出手，举起一块裹尸布残片——就连这个东西也早就腐烂得不成样子了。
“所以呢？”沈若寻问。
迟默丢下铁锹，从坑底爬了上来，拍干净了手上的泥土，说：
“尸骨丢了，但我大概知道应该去哪里找，你还记得那个许愿池吗？”
沈若寻冥思苦想了一阵，摇了摇头。
好吧，连这个也忘了……
“许愿池下是一片很深的水域，不是黄昏之桥下的河水，应该是近海，eva是渔女，常年靠海而生，我在viola的记忆里看到过她们经常去的那片沙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eva把viola的尸体偷走了，就葬在水下。”迟默简单解释了一下。
沈若寻点点头：“那就快去。”
“不用着急，在那颗药毒死我之前肯定能搞定。”迟默玩笑着安抚道。
“可……”沈若寻皱了皱眉，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
借着手电的光，迟默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你在担心我吗？”
“……”沈若寻似是被戳中了心事，转过脸去，快步离开。
……
迟默在附近找了家住户给手机充上电，打了个车直接去了海滩。
这里依旧是渔民下海的重要出入口，夜里海边很冷，一个人也没有，不远处的灯塔能够照亮附近的沙滩，可以看到零星几艘木船停在岸边，被绳子固定住了，偶尔随着浪花动一动。
“这里死过不少人。”寂静中，沈若寻忽然说道。
“嗯？”迟默略带惊喜地看着他：“你想起来了？”
沈若寻迟疑道：“有很多人在来来回回走……都泡发了。”
“……”一阵阴风吹过迟默的后脑勺。
“好吧，”迟默笑了笑：“还能看到别的什么吗？”
沈若寻摇摇头。
于是他们往那几条渔船走去。
“你在等什么？”沈若寻捂了捂自己的胳膊，催促道。
迟默将外套脱下，披在了他身上：“一会儿我会下海，你在岸上等我。”
沈若寻按住他的手，微微偏头，讶道：“这么冷，你要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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