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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飞辞只是趴了一会就起来了，他慢慢的恢复理智。他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手，周雍也已经替他擦好了。
“唉，还是做了。”顾飞辞站起来，他已经好很多了。
那边的人鱼也慢慢的恢复，他是人鱼。他的人鱼肉可以长生不老，他自己肯定也是如此。
“你们还要腻腻歪歪多久，怎么杀了我你们就万事大吉了？我要是猜的没错的话本来是要另一个人来做这件事情吧。你们期待的那个人没有来，对吧。”波塞冬回来之后，那群人鱼也聚在一起。
他们围着顾飞辞和周雍也，甚至还劫走了向朝暮和颜弋。向朝暮和颜弋还在昏迷的状态，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骇人的。
他们毕竟是刚入大学，就算经历了好几个副本。那些怪物杀了他们也不会觉得奇怪，毕竟那是对手。
可是，这次面对的是同类。对于他们来说，同类相残这件事让他们这些还没有进入社会的学生来说实在是太过正经。
他们之中，也就只有周雍也是真正经历过生离死别的。这样的场景他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也强忍着恶心。
顾飞辞所经历的那些前世也还没有到这种地步，至少人类还在奄奄一息的反抗。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动手，他其实害怕了。所以逃避，用这样的方式。
可是他们忘了，人鱼是长生不老的。他们有较长的寿命1，能够在漫长的岁月中保持容颜依旧。
“你们想要知道是谁送给你们邀请函的吗？”波塞冬竟然打算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们，顾飞辞和周雍也是不打算相信的。毕竟游戏说了，人鱼是会说谎的。
其实有的时候，真相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顾飞辞给颜弋和向朝暮发了消息，他们现在必须要站在上风。
振动声响起，人鱼们是听不见的。脑机的提示一般都是在脑内进行，偶尔有的人会调整模式，比如会调到极高的范围。
颜弋和向朝暮收到消息后，就继续装睡。
“装睡，伺机而动。”这是顾飞辞在脑机内给他们留下来的线索，脑机可以凭借着他们的意念打字。2
“明白。”
他们全程没有交流，人鱼们也没有发现异常。只不过有一点奇怪的是，波塞冬他们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他们是人鱼几乎是没有弱点，但是鱼类听到的频率范围是两赫兹到一万三赫兹。而人类听到的频率范围是二十赫兹到两万赫兹。3
或许，他们可以从声音上面下手。但是他们条件不允许，之前在城里的时候也没有专业的设备。
鱼类的弱点其实很多，但是人鱼的弱点他们也不太清楚。
“头是不是鱼的弱点。”顾飞辞看着波塞冬的头，波塞冬的头看起来十分坚硬。他们不敢硬碰硬，波塞冬注意到了他们的视线。
“怎么，你们想要杀了我？还是算了，你们与其想要从我下手不如告诉我有些关于你们的事情。我们做一个交换怎么样，你们不会吃亏的。”
顾飞辞没有答应，波塞冬继续说着：“其实我们一族，在这里生活的很久了。就是想要知道为什么人类就突然知道了人鱼肉可以长生？是谁泄露出来的消息？”
顾飞辞和周雍也对视一眼，他们也不知道。一进到副本就被告知人鱼的肉是可以长生的，难道不是默认的吗？
“我们本来并不能和你们通讯，因为你们走的一干二净。我们什么也找不到，可是突然有一天就能看得见你们在干什么。准确来说是哪个木生一家，我们自然不能把消息泄露出去。所以木生必须死。
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究竟是谁告诉你们人鱼的秘密的？”波塞冬眯着眼睛，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白发。一点一点的顺着自己的头发，看似毫不在意但是他的语气却充满了威胁。
“我们不知道，从调查开始到见到你们我们就被人告知人鱼肉是可以长生的。但是我们也不知道人鱼是可以长生的，要不然刚刚也不会对你下手。”顾飞辞十分坦然的说，他们说的是实话，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说的吃人鱼肉可以长生。他们不能把真相告诉游戏的npc，这是游戏的底层规则。如果告诉他们这就是一场游戏，那游戏就会坍塌。
如果游戏的npc们生出了自己的意识，或者是他们本来就已经有了意识。
“……”没有人敢想象后果。
“说的也对，不过这些你们一定还有事情瞒着我们。”
“敛！敛快救救我们。”颜弋在脑机中呼唤敛，敛喝了一口咖啡。
“哎呀，他们遇到了困难。帮还是不帮，这些事情不应该是他们自己来做吗？算了，给他们一个提示好了。”敛只是笑一笑，颜弋得不到敛的回应。
“敛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你想要知道什么？我们所知道的秘密对你有那么重要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不是很正常吗？你不也没有告诉我们你们的秘密，既然要公平交换那就我们一起把秘密写在纸上，然后交换。”顾飞辞不打算直接告诉他们，但是他可以周旋。他在等，游戏究竟敢不敢，或者说那个祂究竟敢不敢让这些npc知道。
也许，他根本不害怕。这些事情看似很真实，就好像是真的发生过的一样。他们也都有自己的身份，以前的副本游戏会给他们安排一个npc的身份，或者是一个旁观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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