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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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冷的地下室之中，被射灯投射出的暖光包裹着的柜子多出了几分生气。
柜子里，一些奇奇怪怪的小东西被珍重地放置于一排排被挡板分成出的隔层之中，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反射着温暖的光。
一个眼熟的招财布摆件，一朵已经干枯的小花，一柄折断的匕首，这些小东西彼此之间似乎并无联系，但是却在温暖的灯光中不分彼此。
“这是修斯留下的，每一个都是。”
安洛的视线在玻璃柜门之后的一枚小熊发卡上停滞，直到意识到地下室的气氛陷入了沉默，这才缓缓开口道。
“柜子是修斯自己做的，每一个隔层都对应着每一个修斯，他从一开始就预测了自己的结局。”
安洛转过身，她看着面前的铃和哲，眼底划过几抹兄妹二人无法看清的神色。
“就算是这样，你们还是要救他吗？”
“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步…”
铃看着柜子里那个不久前还放在自己家柜台上的招财布摆件，语气有些凝滞。
“因为修斯想要干掉萨默尔，一直都想。”
安洛低下头，语气漠然地解释着。
“萨默尔可以借助以太复活在他想要复活的任何位置，为了杀掉那个无处不在的家伙，修斯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他只能…让自己变成以太。”
随着安洛有些沙哑的讲述，暖黄色的灯光下的一个个小东西现在却让铃和哲如坠冰窟。
这些看起来如同一堆破烂的小东西承载着每一个修斯存在过的意义，而那个摆件代表着的…
…是最后一个修斯。
“考虑到你们的心情，修斯用之前委托我编程的蠕虫程序，绕过了你们那个人工智能福…fairy的感知。
我删除了绳网上修斯曾经所有的痕迹，然后他操纵以太强行更改了你们的认知，想要悄无声息地消失，但是没想到…
…你们记性还挺好。”
安洛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与她彻底崩坏的人设相当不符的无奈，她耸了耸肩，虽然脸上带着些许笑意，但铃却品尝到了些许苦涩的意味。
“修斯原先和我说的是，在解决了一切之后，他会回到六分街，继续开着那间没有什么生意的甜品店，但是…
…那个家伙骗了所有人，包括我。”
虚假的笑意终于被内心的苦涩戳破，安洛转过身不去看铃和哲，因为她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奇怪。
“得益于邦布的智能意识，修斯从那些以太之中收集到了卡恩的意识，将卡恩带了回来。
但是修斯那家伙违约了，和卡恩一起回来的不是他，而是忒修斯和卡托斯…”
安洛垂下头，脑袋顶着玻璃柜门，声音有些发闷。
“中心区，六分街，外环…修斯在临走之前安排好了一切，但是唯独没有想过自己。
他总是这样…或者说他一直没有变过。”
…
“唔…”
铃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躺在床上，虽然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出哀嚎，但是她就是没有丝毫睡意。
从甜品店的地下室回来后，铃的脑子就一直是浑浑噩噩的，乱得像是她从没好好整理过的床铺。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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