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一幕

“我竟不知道伍德维尔小姐竟有这般远大的志向。”

当斯内普私下里不称呼你为海蒂时，你知道自己多半要遭，然而你只是询问他活地狱汤剂是否可以改进，仅此而已。

斯内普对你的想法嗤之以鼻：“活地狱汤剂为强效的安眠药，普通学生只有在高级魔药课程上才被允许熬制，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它很难熬，”你看着斯内普一副要让你尝尝生死水的模样赶紧又补充道：“也因为它很危险。”

安眠药在许多国家都属于被严格管制的药品，你这点基本常识还是有的。你说完之后斯内普面色只和缓了肉眼几乎不可察的一点点，别问为什么你分辨得出，问就是血泪史。

“没错，只需一点点，就可以让服用它的人迅速陷入昏睡，然而！”

斯内普陡然提高了音量，“只要错一点点，服用它的人也可以立即长眠不醒！是什么让连《千种神奇药草和蕈类》都背不完整的你生出勇气去改良它？伍德维尔，除非你想藉此谋杀你的某位同学。”

苍天在上，你万万没想到本以为是传道解惑的亲子（？）时光一下子变成了批评专场，只是问问嘛，万一不能改良你还可以走正规医疗途径——比如去医疗翼问问庞弗雷夫人帮哈利开个助眠药剂之类的。只能说不愧是魔药大师，阿斯真的很严格哦，你摸摸鼻子，决定装怂。

你面前的小桌子猛地变长了许多，与此同时，一大堆混在一起的魔药材料也出现在桌上，你捂着额头微弱地呻·吟了一下，显然，监护人动真格了。

“把它们全部分开，挑拣清楚，标出名称和特性，不准使用魔杖和任何无杖魔法！”

斯内普毫不留情，没有给你半分偷懒的可能性，你怀疑他发现了你昨天魔药课上用清理一新偷懒清洁坩埚。那是你除了飞鸟群群外第二个实践成功的无杖魔法，因为亚提密斯喜欢到处踩来踩去，你不得不在寝室内勤快地使用清理一新，防尘咒暂时因为小精灵的勤快打扫用不上。

你望向那团杂七杂八的魔药材料，有些草本类的材料纠结在一起，光是把它们分开都得费点儿心思。往常也就算了，今天是星期六，上午的闲暇时光业已泡汤，下午还有一场格兰芬多对阵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赛难道你也要错过吗？

你抱着一点点小期望：“先生，等会儿就是午饭时间了，下午还有魁地奇比赛，我记得您要当裁判，就算我处理完了你也没法检查，不如我晚上来处理它们？”

斯内普斜睨了你一眼，你讪讪地闭上嘴。他冷哼了一声，打破了你微薄的幻想：“或许你加入了格兰芬多魁地奇队？”

你摇头，斯内普魔杖一挥，桌上的材料瞬间又凭空膨胀了一圈。他对着眼睛瞪得溜圆的你露出假笑：“那看来你可以在这里安心处理到我回来的时候。现在，我允许你先去用中饭，也许来得及提前给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道声不要灰心。”

听听，这是什么话，不愧是蛇院院长，偏心自家崽子到过分的程度了。你赶到大餐厅，抱歉地告诉正在用餐的大家你今天可能要在地下教室劳动一整天，罗恩气哼哼：“该死的老蝙蝠，我就不明白他为什么老针对你，连哈利也不过是扣分而已。”

赫敏立马发出了不赞同的鼻音。

“我说的是事实啊，”罗恩摊手：“海蒂从开学到现在到他那儿参加留校劳动的次数也许已经超过乔治他们一年级的时候了。昨天，海蒂的药水明明得到了e却还要留堂，这不寻常。”

有时候罗恩在一些细节上迷之敏锐，你赶紧拿过一旁的饮料朝哈利举杯以此打断罗恩继续说下去：“好了，还是先祝哈利好运吧，干杯！”

哈利和你碰了下杯，认真地向你保证：“我会加油的。”

你朝他鼓励地笑了笑。

吃过午饭后，你慢慢吞吞地回到地下教室，路上没什么人，你趁机在石像鬼那又查了查好感度——话说回来，全霍格沃茨你能去的地方那么多，偏偏是离蛇院最近的地方才有查好感度的石像鬼。你干脆查了下监护人对你的好感度，49点，不算高，要知道赫敏已经91点了。可惜不能查角色之间的好感度，你倒挺好奇斯内普对哈利和拽哥的好感度是多少。

你坐在教室里一点点地整理材料，整理这种事要么不做，一旦认真起来就很容易忘记时间。你是在腰椎发出咔哒一声后才惊觉时间过去了不少，桌上已经清理掉一多半的材料，速度之快超过了你的预期。也多亏这次临时的留校劳动，你在誊写材料特性时将之牢牢记在了心里，解决了不少材料收集图鉴里那些令人困惑的暗语，算是小有收获。

只是为什么斯内普还没回来？你转动着僵硬的颈肩，疑惑不解。直到你把材料全分完等到肚子咕噜咕噜叫时，教室大门终于被人推开了，你狗狗祟祟地观察斯内普的表情，好像不太妙，当然你也几乎没见过他脸上出现过能称之为“妙”的表情就是了。

斯内普快步走了过来，迅速扫视桌子上的材料，然后看了你一眼，你推测那也许是允许你走的意思？你犹犹豫豫地起身：“晚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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