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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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她现在能吃水果吗？”余笙问。

“中午时问过小己，说是有胃口的话可以吃些，但不能撑着，跟喂饭一样一天先吃一点点就好。”叶春雨答道。

余笙拿出两个大果盘，将她暂时能想到的水果都拿了一遍。

草莓、苹果、梨、香蕉、石榴、山竹、龙眼、荔枝、葡萄等等堆了十几种上去，垒得像两艘船一样。

“那每天都换着品种给她吃点吧，看她喜欢哪种后面就多喂些。”余笙担心她们客气，“你们想吃也尽管拿，你也看到了，我那山上还有很多。”

“是。多谢余笙姑娘。”叶春雨想到山上那些不知道要收到什么时候的水果，也替余笙觉得头疼。随后她忽地想起一件事，便道，“不知余笙姑娘有没打算将这些水果卖了？”

“有这打算。你有什么好销路吗？”余笙问。

虽然空间有足够的仓库，但要把这些水果全收完，那是远远不够装的，再说收仓库里放着不吃也是浪费，不如把它们卖出去，既能给大家提供新鲜水果吃，还能让他们自己试种一下，看看结出来的果实是不是还像外面的那般酸涩，也省了她自己做实验的功夫。

“先前过来时，我跟老爷路过几个海边城镇，风家在那几处地方都有些产业，或可帮姑娘售卖这些果子。”叶春雨将之前所观察到的情况缓缓道来，“上次去时风家的几位掌柜都来给老爷问过安，连带着风小姐和我都在掌柜面前露了脸。晟国水果酸涩难吃，只有那些家里有糖的富贵人家会收些回去做果酱，但需求极少，无法形成一门让人赚钱的生意。余笙姑娘这果子同晟国的大有不同，若是拿出去定是极受欢迎。现在就端看姑娘想将那果子如何卖掉，若是想以赚取银钱为主，可通过南玥商会来卖货，这些商会老板手腕极强，定能给姑娘带来不错的收益。若是不想着赚钱只考虑尽快将果子售卖出去，则可沿路放在风家几个不起眼的铺子里，方便我们自行定价。”

“你想得很周到。”余笙赞赏地看着叶春雨，以前她没有展现自己的机会，所以不会去思考，现在也就是在饭桌上临时想起，就能给出不同的ab方案，真的难得。假以时日她肯定会在经商上有所成就，余笙提了几个方向让叶春雨继续思考，“我们不可能沿途待太久，如果放在风家店铺售卖，需要考虑如何在短期内让它火遍全城。水果的出处和运送它们的船只，这些问题也需要考虑解决。”

叶春雨知道余笙姑娘这是在考验自己，她那般聪慧，只怕心里早就有了应对，那么自己给出的回答就不能和她想的差距太大，于是虚心应下：“多谢余笙姑娘提点，今晚我会好好思考，明日定给余笙姑娘一个答复。”

“无聊的时候想想就行，我们离动身还早得很，不着急。”

经过能力暴露，余笙打算延缓回程的速度，可慢不可快，免得以后更多人察觉到不对。

想到这里，她快速喝完粥，她还得写信试试看能不能收买那小孩。

顾远之拿着金色小管和已经清洗干净的金色半圆珠子陷入了沉思。

飞鹰在处理完尸体后给他把能捡的半圆珠子全捡来了，从现场搜集来的数量，以及审问结果来看，两样东西是互相匹配在一起的，经过一种看起来十分小巧的武器发射出去，然后才会分开，小管子会掉落在地上，而半圆珠子会弹射出去，被击中者几乎是立即倒地身亡。

最让他琢磨不透的是，经过他的盘问，阿力和里正夫人皆一口咬定能将此等武器使得出神入化之人是晟国首富之女风拂柳。

顾远之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京城，几乎算是在中原长大，因此从未听说过风拂柳这号人物，但他倒是对风淮海以及宫里的那位贤妃娘娘有所耳闻。

他的长姐顾念之乃当朝皇后，因两人年纪相差过大，在顾远之记事前她便早早嫁进皇宫，多年来维系情感的唯一方式便是互通一些信件。

顾念之这两年的来信里频繁提及风淮海及贤妃娘娘，风淮海在顾念之的描述中是位心机颇深的弄权商人，他表面上是位了皇帝的健康在外奔走，实际是为自己的女儿贤妃求取能怀上皇子药物，而那贤妃娘娘仗着自己年轻，端会卖弄姿色，总在皇帝面前表现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这几年来皇帝有超过一半的时间都在她宫中留宿，若是叫她怀上皇子只怕他外甥的太子之位会不保。

长姐费尽笔墨，皆为了最后那句“将来遇上风淮海必不可掉以轻心，最好能除之而后快。”做铺垫。

顾远之自然不会插手后宫之事，那老皇帝当年疯了似地在全国甄选秀女，不论哪户人家，只要家里有及笄的女子不论嫡庶皆被拉走，为此搞得民怨四起，甚至还弄出不少惨案来。

但最后呢？民众骂完后冷静下来，想到远在宫中的女儿若是能得到陛下宠幸，岂非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都无需敲打，便自发地为那老皇帝寻起了治病的灵丹妙药。

老皇帝这些年来对顾家始终保留着一丝忌惮，爹爹死后一直不愿将爵位封给他，本就存了削弱顾家的心，这风淮海若真死在了他所在的地界，只怕不是为他那姐姐解决了敌人而是把他们顾家往绝路上又送了一程。

此外，顾远之也并不觉得风淮海出门只为寻求子偏方，有些话说起来残忍，但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世上多数秀女家族对殉葬之事都看得冷静，能飞上枝头最好，飞不上枝头摔死的也就她自个儿，反正牵连不到九族，那么他们寻得药物自然是好，寻不到也并不执着。因此风淮海出行绝对是另有目的，许是为了生意……又许是……

顾远之心中一凛。

眼前武器绝非晟国所出，风拂柳既能将它熟练使用定是在私下偷偷学了许久，想来风淮海早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偷偷联合了一些势力打算图谋些什么。

只是这势力又是哪来的呢……既有这等武器又为何多年来都按兵不动？

顾远之又有点想推翻自己一开始的猜测，就在他毫无头绪时，忽然听见他的帐篷外有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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