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布鲁猫（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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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并不光彩。

布鲁猫趴在洛基肩头，他们头上戴着同款战盔，阿斯加德的晨光撒在周身，这座北欧神明居住的星球尚未正式开始一天的劳作，在街道上走动的阿萨神族并不多。

洛基和其他人一起猫着腰避着守卫穿行，说是“奇袭战”，但这根本就是一场瞒着大人们的私下行动。

说实话，当布鲁猫被洛基带到集合点，发现参与人员就只有他、索尔、布伦希尔德和其他几个少年神族的时候他就已经从心底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了。

这种预感在他们开始在街道上鬼鬼祟祟地穿行时降落在谷底，作为一只只能任人摆布的小黑猫，布鲁猫只好跟着洛基，看这支奇袭小分队熟练地穿过每一条阿斯加德的密道，他们互不说话，交流之间只用手势，最终来到彩虹桥上。

海姆达尔作为守门人的彩虹桥是通往约顿海姆的必经之路，也是他们能否发动奇袭战的最关键一环，小队成员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见慎重。

洛基第一个上了桥，其他人跟在他身后，长桥高高悬在空中，桥身靠近阿斯加德的那端如同一整块巨型白色水晶，有丝缕状的云絮镶嵌其中，桥侧没有护栏，清晨的曦光落在身上，他们几乎是在天上行走。

“看我的。”索尔说，他活动活动肩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一些，挺起胸膛走上前去。

“寒风中没有盛宴让你畅饮。”海姆达尔在索尔开口之前先说。

“哦…哦，海姆达尔，”索尔凑上去，他将手搭在高大的守门人肩上，“你知道的，我们是朋友，也是兄弟，我们的关系你懂的，当我们回来的时候会开宴会，你也能一起开怀畅饮，我，阿斯加德的大王子索尔，不会忘记你的功劳，怎么样？这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他对海姆达尔挤挤眼睛，试图展示自己已经不存在的胸肌，海姆达尔不为所动，他笔直地站立，看着洛基。

“让我们过去如何？”洛基说，“约顿海姆的异状不会瞒过你的眼睛。”

“冰霜巨人一向对阿斯加德虎视眈眈，”海姆达尔沉声说，他看着洛基绿色的眼睛，“我看见他们在冰雪的阴影里忙碌不休，眼睛不忘紧盯神宫。”

他继续说：“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但我是彩虹桥的守门人，如果你们要将危险带回神宫，大门将不会为你们打开。”

“我明白，”洛基说，“要带回这里的只有胜利的荣光。”

海姆达尔让开身体，他们向着彩虹桥内部走去，一名神族路过索尔身旁，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挪揄道：“怎么啦，王子殿下？那套‘好兄弟法则’不管用了？”

索尔耸耸肩，他的脸上显出一丝闷闷不乐，但很快又遮掩过去，继续跟着众人前进。

海姆达尔举起长剑，布鲁猫感觉一道刺目光芒落在自己身上，随即感到整只猫都被大力向前揪去，洛基的身体牢牢地和他黏在一起，他一面被什么东西揪住不放，一面又粘在洛基身上，整只猫都像个摇摆的挂件。

这种过程其实大约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只是又一睁眼，他们就已经到达被冰雪覆盖的陆地上。

约顿海姆的生存环境与阿斯加德截然不同，布鲁猫的眼睛被吹得几乎睁不开，洛基看了他一眼，阿斯加德的小王子伸手给他加了个护罩，引来未来女武神的注视。

“你确定他要和我们一起上战场吗？”布伦希尔德问，“就算这是什么神兽的幼崽，他现在是不是也太小了点？”

“我的小怪物已经是一名合格的战士了，”洛基说，他看向布伦希尔德，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和骄傲，“我确定他有足够的资格和我们一起获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