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chapter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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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木以“旗木卡卡西亲戚”的名义顺理成章的在木叶军中留下了——他理所应当的被分配在了卡卡西的帐里，看上去他比起之前来得到了更多的自由，起码现在只要卡卡西跟在末木身边，末木就可以在军中随意的走动。

在精神娱乐极度匮乏的战争年代，波风水门亲述的末木被拐卖的悲惨经历经过宇智波带土添油加醋的宣传在军中以极快的速度流传起来，短短数日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些心软感性的女性忍者甚至在看到末木时想到他的经历还会湿润了眼睛偷偷塞他一些糖果。

卡卡西的亲戚——虽然木叶的忍者们在看到两人的相貌时都会认定其实是卡卡西的哥哥——这个少年听闻因为受到过打击创伤导致智力受损，最开始知道这点的时候有些人还有点另类的担心，譬如他会不会任性尿床，会不会突然嚎啕大哭，会不会非常调皮吵闹。然而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末木始终是乖巧温软的样子，虽然他说话大部分时候依旧是不怎么利索，但忍者们发现只要是他听得懂的事情，末木都会非常认真有礼地回答。

一个人时末木会喜欢坐在太阳下发呆，他有一张可以说是好看的脸——皮肤是不病态的白，五官是恰到好处的不会显得女性化的清秀，有着健康红色的唇大多时间是笑着勾起的；他和卡卡西有些冷峻但锋芒毕露的气场大相径庭，末木身上浑然天成的气息是沉淀着的，像是什么都不在意，又像是什么都看透了。有外貌和气质的双重加分，末木的在军中女忍的人气节节增高，就算他在人前的时候依旧会傻里傻气，但不免有人在见到少年独处时被冷不丁的就惊艳到了一瞬。

末木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前线大大小小的战斗波风水门不可能让他参与，末木便跟着后勤忍者做起了一些简单的杂活儿。在一开始波风水门颇为担忧的想着末木是个傻的，会不会在劈柴烧火的时候伤到了自己——后来发现他显然是多虑了，看起来纤细的少年人布料柔软的羽织下有着意外结实的身体，一看便知是常年锻炼积累下来的成果，他做起杂活儿来居然比他说话还要利索，而且几乎是有求必应。波风水门在观察了几次末木帮做后勤事务之后甚至发现了非常有趣的事情。

如果你找末木帮忙，你冲他说“喂小子你来干这个”他可能会直接无视你，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的波风水门甚至是惊讶的，他做梦都没想过会有人是这样无视别人的——末木不会装没听见，他会微笑着直直盯着说话人的眼睛一眨不眨直到对方浑身不自在改变说辞；而如果你对末木说“拜托你了帮帮我干这个吧”“辛苦了，今天还是要麻烦你”这类的话语，末木就会变得非常任劳任怨，变成了那副勤快省心的样子，而且他的效率奇高，不论是跑腿还是杂活儿有时效率甚至比忍者还要高许多。

波风水门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特征，他没有多想，只当是这孩子智力受损之后被欺负惯了保持的本能吧——然而他却忽略了被欺负惯的人是绝不可能只肯接受请求性要求的，实际上末木的行为被解释成“做惯了”更为合理一点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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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卡卡西是记得的。

虽然当时浑身上下看上去可以说是狼狈不堪，但末木说起自己是武士时的表情是熠熠生辉的。在营地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撞见末木抽出自己的刀对着木桩进行一些看上去是劈砍一类的基础练习，但他从来没有耐心多看一会儿便走了——在忍者的世界只会劈砍的武士也许连刀都没有举起来就会被各种忍术杀死了，在旗木卡卡西眼里毫无查克拉的末木做的根本就是无用功，没有任何实战价值，也不能保护自己，他想起了大名身边细皮嫩肉的花架子武士，眼前浮现末木傻乎乎的笑脸忍不住心生烦躁，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末木是某位大名身边的花架子，但一想到听说那些大名会做的龌龊事——他就更加烦躁了。

卡卡西的父亲也曾以旗木刀法闻名天下，但这在卡卡西5岁那年目睹自己父亲被流言迫害到自杀之后就变成了过去，自从那天起虽然不能说彻底荒废了父亲传授的刀法，但他确实不喜欢用了——或者是他害怕用那刀法，这让他会自然地想起自己父亲窝囊的死样，会让他努力扼杀的胆怯再度萌生起来，会让他拼命想要退到安全的地方去。

他不能退，也不能怕，他要拼尽全力证明自己比父亲更加优秀，他要强大到没有人再可以指着他嘲笑“叛徒”——他还要为他枉死的父亲正名，让所有只会动嘴的小人无话可说才行。

旗木卡卡西是记得的。

他记得自己的父亲正直勇敢，记得自己的父亲教导他的一切，记得自己父亲为了救同伴却落得了千夫所指乃至于自我了结的下场——所以旗木卡卡西他不需要同伴，他毅然舍弃了父亲的刀法拼命修炼起忍术和体术，他要成为“旗木卡卡西”而不是“木叶白牙的儿子”。

乱七八糟思考着的卡卡西不曾注意今天的自己已经看末木练刀法很久了，久到末木已经结束了劈砍的基础练习转而变成了一种看上去是连招的东西。令卡卡西感到疑惑的是末木的连招有很明显的偏向缺陷，比如说现在末木的攻击明显是以自身的右方为重点，这导致了他的左侧有着非常致命且明显的破绽——能让敌人将他一击必杀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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