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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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孩子围在门口，麻木的看着，为首的三个孩子不过十几岁，肚子已经跟女人差不多大。

郎中的大半个手臂深深嵌入，没人拦着他，宫腔内的人还真被触碰到了，抓起脐带就往郎中手上缠。

“是个女孩，打了吧。”

女人脸色苍白：“不，郎中，郎中，你再摸摸，这回一定是儿子，一定是！”

“没事的花花，我们还有下一次。”

一碗活血药下肚，手腕粗细的棍子一下又一下捶在女人肚子上，伴随女人尖锐的哭声，血染红了猪圈。

女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屏气，用力，胯骨破碎撕裂，胎盘连同其中的小孩一同滑出体外。

“花花！”男人的声音急促，带着怨恨，一拳打在他母亲的脸上：“贱人，你知道买这样的高材生要花多少钱吗？整整三百，都够买你的命了！你就这么让她死了？”

“对不起，妈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她会就这么死了啊，你就原谅…原谅妈吧……”

拳打脚踢，不大的猪圈里，眨眼之间埋葬了两个怨气冲天的女人。

晗东凛被扔进了池塘，天气很冷，她被大风吹到岸上，又被村里的疯婆子捡到，眼前逐渐明亮，她成长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间就长高不少。

疯婆子大着肚子，傻笑：“好囡囡，妈妈给你弄点吃的，来。”

锋利的石头划破了她自己的肚子，生命垂危之际，她拿着不成型的胎盘递到晗东凛嘴边，看她不吃，硬塞。

“好囡囡，快吃，快吃，妈妈要走了，好囡囡……妈妈不是疯子，妈妈叫长忆，安长忆，妈妈是清风大学的研究生，妈妈今年三十四岁，妈妈走不掉了……吃掉，不够吃就把妈妈也吃了，离开，离开这吃人的地方……”

安长忆双眼猩红，用尽了力气，晗东凛被塞的干呕，安长忆的动作迟钝，又迅速加快：“乖囡囡，快吃，你不能跟妈妈一样，困在这里，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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