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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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敏再一次来到学校时，感觉气氛和上次来时大不相同。学校门口的保安似乎比以前多了好几个人，接送小孩的家长明显多了起来，学校门口有两个男老师在来回巡察。这次接待胡敏和民警王帆的除了班主任吴海，学校校长、副校长、教导主任全都在列，都显出焦急的神色，搞得胡敏和王帆也不由的紧张起来。胡敏见到校长，再一次询问了方文文在学校的关系，这一次她准备把方文文在学校的所有关系搞透彻，对方文文的一些同学也要进行询问。

副校长马上说：“上次杜警官来了之后，我们学校也非常重视这件事情，把学校方文文的授课老师、与她关系较好的同学都询问了一遍，但还是没有人知道方文文去了哪里。”

校长补充说道：“今天我们在报纸上也看到了新闻，听说网络上也有相关报道，消息传播得很广、很离谱，有一些不明情况的人在网上胡乱评论，说这是我们学校的责任。方文文毕竟是在学校外面失踪的，我们学校只能保证学生在校内的安全，出了学校我们想管也管不了啊。可现在网络消息很乱，说什么的都有，很多学生家长也纷纷对学校的安保提出了质疑，我们学校正在做解释工作，加强了学校的安保工作。上午教育局局长还特意打电话过来询问相关情况，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警方，希望能早点破案尽快的找到方文文，不然我们学校也成了众矢之的。”说完话，校长一脸的沮丧。

胡敏感到这个案件已经对社会的各个关系面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如果不能快速破案，对学校、社区安全信任的破坏力将会是巨大的。她转头直接问吴海：“方文文的在学校和哪些同学关系比较好？我想找她们聊一下。”

吴海回答说：“方文文性格内向，据我了解她在学校关系较近的就两个同学：王一诺和杨心曼，都是女生。”

“好的，麻烦你请他们来一下。”胡敏和吴海说完，校领导马上安排了学校会议室作为临时的询问室。

不一会，吴海就带着两个女孩子来到了会议室，两人都穿着校服。一个人有点婴儿肥还没有脱去稚气，留着短发。另一个个头比较高的戴着一副眼镜，扎着马尾辫。两人刚进会议室看到了有警察坐在那里，一脸的胆怯与慌张。

胡敏为了让他们不那么紧张，和王帆拉近了椅子请他们坐。吴海也让他们俩不要紧张，好好配合警察的工作，看他们紧张的神色有所缓和才轻轻走出去，两个女生手足无措的慢慢坐了下来。

“你们不要紧张。我是鼓楼派出所的胡敏，你们可以叫我胡姐，这是我的同事王帆，叫王哥也可以。请问你们谁是王一诺，谁是杨心曼？”

两女孩看到胡敏这样说，本来紧张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一点，其中个人较高的女生说：“我是王一诺。”旁边有点婴儿肥的女生说：“我是杨心曼。”

胡敏点点头，问道：“关于方文文的事情，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你们最后一次看到方文文是什么时候？”

王一诺说：“上周五上学的时候文文还来上课了，当天她和平常好像差不多。中午课间，我们三个还在一起聊了一会，说到现在初三的课程越来越紧了，下个月就要期中考试，这周回去要开始复习之前的课程。”

“你能回忆一下，她具体说了什么吗？”

王一诺，仔细想了半天，说道：“她说她要努力去复习，在中考一定要考上本市最好的高中，然后上大学，上大学后就可以独立了。”说到这里，王一诺轻叹了一口气：“她们家的情况比较特殊，班上知道的同学不多，我和心曼因为和文文在一起玩得来，就知道一点。所以我觉得文文一直想要独立。”

杨心曼跟着点点头，接着说：“但是，文文从来不因为家庭原因而气馁，反而很努力，这一点让我们都很钦佩。”

王一诺想了想，说：“还有一个事情，就是文文最近心情都很一般，有点无精打采的样子。周五那天更是没有精神，脸色显得很苍白，好像没有睡好似的，课间基本都是坐在座位上，也不出去活动。我和心曼觉得她这两天可能是不舒服，还有可清明节要到了，她每年清明都要去给她妈妈扫墓，她这个时候比较脆弱，会想她妈妈。”

“是的。”杨心曼说话的比较慢，说道：“其实周五放学，我本来打算叫上文文，我们三人一起到旁边的小巷去吃串串。可是班会一结束文文匆匆就走了，我们都没有来得及和她说上话。”

王帆忽然问道：“除了你们两个，方文文在学校有没有关系好男生？”

胡敏不禁看了王帆一眼，他这个问题有点敏感——在初中生眼里，关系好的异性和早恋可以划等号了。

果然，两个女生被这个问题憋得脸通红，好一会王一诺才说：“文文不太爱说话，和女生说话都不多，男生就更少了。”

“但是吧，”杨心曼总是跟着王一诺的话轻轻的说道：“我们知道班上喜欢文文的男生有好几个，甚至还有其他班的男生通过我们打听文文的情况。我们三个聊天的时候我和文文提起过，但是文文的反应很冷淡，说她没有别的想法，她只想一心学习，努力去考大学。”

王帆没有再问什么了，胡敏觉得她们提供的信息虽然很细，但是却没有什么直接有用的线索能够找到方文文，于是问道：“你们觉得方文文这次失踪会是什么原因呢，或者她有没有可能是离家出走，或者是到其他关系要好的朋友家里去了？”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两个女生问住了，谁也没有说话。胡敏直接盯着这两个人，如果她们有什么隐瞒，绝不会逃过自己的眼晴。

可是两个人的表情都很茫然，缓慢的摇摇头。胡敏不禁说道：“如果你们是她好朋友的话，千万不能隐瞒。现在方文文的失踪已经让她的家人和学校老师都很着急，她在外面也不安全。”

听到胡敏这么说，杨心曼变得有点激动，说话语速也快了起来：“我们真的没有任何隐瞒，我们也很着急，想快点找到文文。而且我觉得文文不是那种主动离家出走的人，如果她真的要离家出走，她之前应该会跟我和一诺提起，我们也会帮她。而且老师之前问我们也说文文是周五失踪的，周五我们和文文在一起，完全没有觉得她有什么异样，她除了书包什么也没有带，我们甚至还约了期中考试前一起去书店买学习资料。”

王一诺也用力的点点头，眼里已经有了泪水：“警察阿姨，求你们一定要找到文文，她现在下落不明一定很危险，她太……”话没有说完，王一诺已经开始抽泣，杨心曼也跟着一起流泪。

这下胡敏和王帆只能不停的安慰他们，说警察已经成立了专案组，派了很警察去找方文文，两个女孩的情绪才慢慢的平复。

送走了王一诺和杨心曼，胡敏想着他们刚刚说的话，让吴海叫来了这个班的班长。等了不到五分钟，一个男孩子敲门进来了，说道：“你们好，我叫孙明诚，是初三一班的班长。吴老师说你们找我？”

胡敏打量了一下这个班长，身高大约有1米7，在初中生中算高的了，皮肤白静，带着一幅眼镜，说话也比较沉稳，倒是有点像高中的学生了。胡敏示意他坐下，然后说：“我们是鼓楼派出所的民警，我叫胡敏，他叫王帆。我们今天想向你了解一下方文文的情况。”

“好的。”孙明诚慢慢说道：“方文文失踪的事情，我们学校所有的学生老师都知道了。特别是今天还上了新闻，从早上开始班上就开始议论方文文倒底去哪儿了，有的同学上课也不专心，用传纸条的方式继续讨论。”

胡敏看他说话间显得不是很紧张，眼神里也不惊慌，看来班长和一般学生确实还是有不同。接着问道：“你们班上学生讨论方文文失踪的事情，有没有同学反馈过什么信息或者发现什么情况？”

“这个倒没有，大家只是讨论方文文为什么会失踪、会去哪里，到现在还没有听到哪位同学说知道方文文失踪后的消息。吴老师也多次在班级找同学们沟通，好像没有人知道的。”

“你能说一下，你了解的方文文是什么样子的？”

“方文文是一个很文静的女生，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但她的学习真的很努力，成绩也特别好，在年级一直处于第一、第二的位置，特别是理科比我好很多，我追都追不上。”

“你知道她平时都和什么人打交道吗？我是说她在学校和哪些人有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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