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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母后特意在我们面前和大皇兄提那些话，想来母后也是恼了那位老太太。我昨儿在娘家同嫂子们聊起，大嫂嫂说有听大哥哥提过，当初慎老太太想给谢家塞人，甚至还通过父皇之手。不过父皇那时候因着我爹的关系，没有中了她的圈套。所以谢家那时候因着我爹的缘故，还算比较硬气。”谢寻书在水榭里坐着，同李潇煦闲话。
李潇煦点点头，他对这些往事多半也是听说，只是阿娘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少有的愤恨。他道：“听说岳丈是拿了战斧直接把人给赶跑的，大哥说，那老太婆闹得，导致了那两年这慎亲王在朝中也是被很多人争对。他自己花天酒地，每日流连花丛，故而也不会对这老太婆管束什么。大哥一直没有什么动作，但是这老太婆往东宫塞人时，他寻了个由头，让慎亲王的儿子们直接没法承袭爵位，甚至差点废了慎亲王的王位。是父皇念及慎亲王年轻时的功绩，这才留了这空头衔。”
“是这样的缘故，我还想着如何他的子嗣连郡王都不是。难不成这老太太塞进东宫里的人，是大皇兄亲自动手？”谢寻书有些惊讶，这种内宅的事情，李潇晟还真的愿意插手去弄。
李潇煦点了点头，有又伸出食指放在唇边示意谢寻书要保密。他道：“大嫂是太子妃，自然不会轻易去做这样的事情，万一落人口舌，对她百害而无一利。再者，大哥做这些事的时候，你那道圣旨还未改。”
谢寻书懂了，这两兄弟，可真是一模一样。疯起来，旁人还不一定能知道。
“再说说阿娘，这事我不太想的通。但是阿娘提起的时候她少有的生气。”
“怎么说？”
“阿娘入主中宫时，父皇后宫是有人的。阿娘哪怕一个月见不到父皇的面都不生气，但是她对老太婆塞人进来，是非常介意的。不过据煊弟从贤姨那里套来的消息，老太婆一共给父皇后宫里塞进来五个女子。但是都没等到母后出手，那些女子都消失了。好几个父皇连面都没见过，有的知道名姓的时候，就已经是尸体了。”李潇煦解释道，这些事情，他也是和李潇煊一起查关于德妃的事情才意外得知的，他道，“小瑜儿的母妃也奇得很，按外人的话，这送来的棋子不是正好可以用，她不，还大都是她授意动的手。”
谢寻书摇摇头，她冷笑道：“这世间对女子不公的太多了，故而只要不按常理出招，大多人便觉得不太能理解。想来当初这位德妃娘娘，也只是想要用自己的手段将自己推到后位的宝座上。这样的人，不一定会信得过别人，而且这别人也可能成为下一个宠妃，成为自己下一步的威胁。”
“若你这样说，倒是合理了。”
“你可知我为何身边这些年只有两个得力的？除了四哥哥能护我周全，我是嫌麻烦的，若是人太多，便不好控制。不好控制的人，哪怕你对她掏心掏肺，也都是不值得。有些时候不在多，在精。所以当初嫁给你，青黛有问我，是否需要增添人手，被我拒绝了。”谢寻书解释道，“就是辰砂和樱草，回头我也想着安排一桩好婚事给她们，让她们风风光光嫁了。当然，若你的人有意，也是一样的礼数。”
李潇煦听她这话，倒是有些又惊又喜，只是到最后他笑道：“你是当家主母，全凭你的吩咐办便好。果然有你在，这好些事，又更周全了。”
“你若是这么说，我倒是安心了些。不然回头还说我太过私心了。”
“你那日给她们送的那些东西，把她们惊喜了好几日，大小几乎都得了赏赐，你都没瞧见她们如何喜的，就连楚霖都在我面前念叨了好几次。”
“呀，好没道理，如何夸我在你面前夸的。”谢寻书笑道，“对了，之前不是让你买了一套你说不称我的玉坠子吗？我回头问问她们收哪去了。”
李潇煦听她提起这个便问道：“这不年不节的，你是要送给谁？”
“你猜猜？”
“以那个玉的成色，你是打算送给皇祖母？”李潇煦想了想，试探地问她。
谢寻书拉住他的手：“莫不是我说过？你如何就都说中了？”
“这也不难猜吧，可眼下也不是皇祖母的生辰之类的。”李潇煦着实没搞太明白。
“孝敬老人家，如何要选日子了。等快到她生辰，那还得等好一阵。如今你身子大病初愈，这时候送这个我觉得最合适。”
李潇煦无奈地看着她，也只能应了，这人，闹到最后给他做人情了。
***
“五皇兄果然在的，皇祖母还问我，若是五皇兄不在，带这么多，都怕五嫂嫂贪嘴了。”李潇玥来的时候，同那日在未央宫里一般，也提了一个食盒，但是看得出有点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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