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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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腻又充满恶意的声音传进宋月兰濯池还有秋如的耳中。

兰濯池听到他说的话，面色一凛，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他脸上直接泛起冷光。

秋如闻言后也面色一沉。

只有宋月，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手里的动作认真看着布料。

兰濯池挪动脚步，准备上前教训他一顿。

宋月瞄到他的动作，立马叫住了他：“兰侍卫，来帮我看看面料，秋如你也来。”

门口的李大刀疑惑的问道：“老王你怎么这么针对人家小姑娘，我感觉她人挺好的，前几日路见不平为了救人得罪了荣国府的小公子，你是不是见人家长的美想起你那没结成亲的娘子了哈哈哈哈。”

坐在旁边的人听到李大刀说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老王的脸色扭曲起来，脸上的肥肉随着他咬牙的动作一抖一抖的。

老王原本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妹子，那妹子长的温婉可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有些情谊。

所以他就整天幻想着等到他成年后就去提亲把她娶回家，但是那女子对他并无情爱，并且她是个有注意的人。

及笄时她就央求父亲带她出门一起做生意，因为父母疼爱，父亲就答应了她。之后几年她出落的更加好看也变得能独当一面，于是她遵从自己的内心，决定做“走商”，游历在凉国和旁边的周国间。

老王自信满满的上门求亲自然是被拒绝了，得知原因后他性情大变，自此恨上那些不守妇道，极其有想法的女子。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见到宋月的第一面就对她满怀恶意。

“哼，你们别不信我的话，什么路见不平我看她分明是想攀高枝！故意吸引上官公子的注意，你们没发现这几天有穿着上官家族徽的人在月枝楼前徘徊，就是个小贱人！”

老王狠狠揉了下案板上的面团，因为说话太过激动，嘴里的唾沫星子横飞，路过本想买饼的客人见到这副场景都面色嫌弃的离开了。

李大刀听到他说的话，面上不虞，他今日不过是闲的无聊，跟几个人下注猜月枝楼什么时候开门做生意来玩玩，好心邀请老王一起玩，却不曾想他戾气那么深。

他听着老王说的话只觉得心里不舒服，一口一个小贱人的太不尊重人了，而且他不觉得宋月救人是想吸引谁。

京都城里谁人不知荣国府里的小公子最是荒淫无度，最爱欺辱人以此享乐，除非是谁脑子被门夹了才会想去吸引他。

“老王，你不下注就不下，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君子所为！”李大刀声音中带这些生气。

老王狠狠瞥了他一眼，“啊呸！”

兰濯池默默记下老王的长相，眼中闪过一瞬暗色。

秋如在阴暗处咬着手帕，怨恨的盯着老王的背影。

宋月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认真比对好绸缎的成色和触感后，拿起几匹布料到门口结账。

不远处的老王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声音顺着风送到了她的耳朵里。

“一群臭娘们躲在屋里了不知道干什么龌龊事，谁知道是不是干鸡的，都是一副搔首弄姿的样子，迟早…………”

“浑身横肉满嘴喷粪的死胖子！”宋月的声音冷的像是腊月的寒风，冰冷又瘆人。

此时，画面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老王停住手里揉面的动作，看向宋月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正在拨算盘给布料价钱的李大刀也停住了动作，脸上满是惊讶。旁边还在吆喝人来参与下注的几人也都静止在原地不动。

宋月垂下睫毛，信手摘下面纱，绝美的容颜露了出来，在场的人无不惊叹她的美貌。

下一秒只听见她说：“怎么住嘴了，见到我很意外吗？继续说呀。”

宋月步伐一步步逼近，老王脸上满满的心虚和躲闪。

欺软怕硬的狗东西，宋月在心里想，只敢背后辱骂造谣人，正主来了就闭上嘴不敢说话，真是恶心！

其实她对恶意早就脱敏了，在娱乐圈这么多年，每天都有数不清是恶评和莫名其妙的造谣来攻击自己。

开始的时候她会愤怒、焦虑、自我怀疑在到崩溃，无数次的自我否定让她意识到无论自己怎么做怎么改变，那些恶意都不会消散。

反而每次都自我否定都会给她带来无尽的痛苦和数不清的自我重建。

后来她就看开了，开始注重自己的生活。

所以她一开始对于老王的话没有一丝触动，连讨厌的感觉都没有，说实话他的攻击力着实有些不够看，比这恶毒千百倍的话她每天都能看到。

但是攻击她可以，攻击她的朋友就触碰到自己的禁区了。

“我之前听人说过，一个人越痛恨什么其实就越在意什么，你这么狠我楼中的姑娘，是因为你没有好看的容颜和苗条的身形吗？还是因为你没有娘子啊。”宋月眼睛闪闪的里面像在燃烧这东西，她明明是在笑，但却让人感觉她下一秒就会发疯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