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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晚晴趴在沙发上唉声叹气，今天又赔钱了。
“笨蛋！”
王素珍给她捏着肩膀，卖力的讨好可以带自己环球旅行的超级高手。“你一共赔了多少钱了？”
胡晚晴想想存款中的无限向零靠近的余额，脸都黄了。
“救了他们，就该他们自己负责损失，都不要你赔钱了，你为什么还要赔钱？”
王素珍有些不明白，只听说扶老太太被讹诈破产的，没有听说老太太说不用赔钱，还愣要卖车赔钱的。“人家都说不用赔了，你还要赔钱，难道……”王素珍睁大了眼睛，一脸的兴奋：“……难道，你是白莲花或者绿茶婊？”
“啪叽！”
王素珍脑袋上挨了一掌，抱着脑袋叫：“再打我就不给你捏肩膀！”
胡晚晴已经又趴到了沙发上，侧头看着茶几上的超人手表，为什么不要她赔钱，她还一定要赔钱？
“小学的时候，有个同学折断了我的尺，那把尺我很喜欢的，扯住他不放，吵得很凶，要他赔钱，老师来了，体贴的说，‘他也不是故意的，不如老师赔你一个？’我只能看着笑眯眯看着我，等着我说没关系的老师说，‘没关系’。然后，我最喜欢的尺断了，没人赔我。”
“我最喜欢的玩具被熊孩子打破了……”顺便瞪了一眼王素珍，王素珍无辜的眨眼，不是我，不是我，“叔叔阿姨说我给你买个新的。我只能看着一脸哄孩子，根本没想过要赔我的叔叔阿姨说‘不用赔，没关系。’然后，我最喜欢的玩具破了。”
王素珍努力的想，确定肯定不是她干的，扁嘴看胡晚晴，为什么瞪我，真的不是我。
“我难道会说好啊，你们赔我，我是在街头的小超市买的？”
“哪怕我还是小孩子，我也知道我敢这么对老师说，让老师下不了台，让老师掏钱，意味着我会被老师打（击）报复；会被叔叔阿姨责怪不懂事，会被父母认为不懂事，不但没有得到赔偿，还会被打一顿。”
王素珍用力点头，想起她被其他亲戚孩子打破的东西，以及因为吵闹反而被家长责怪不懂事的经历，深有同感：“这个世界太虚伪了！”
胡晚晴继续道：“这个社会现实到小孩子都知道在强大的权力面前只能低头吃亏，难道成年人不知道？”
“我拳头大，我是超人，我一根手指就能杀了他们，他们敢让我赔吗？反正得不到赔偿，不如干脆说些好听话，不求与我搞好关系，只求不让事情更恶化，难道不是最佳策略吗？”
形势比人强，儿子死了都能在“你的儿子牺牲了，但是他救了很多人，现在你还觉得伤心吗？”
的弱智问题下说出“我儿子死了我自豪我骄傲”，还有什么是说不出来的？
“我已经很堕落了，并且在不断地堕落中，我还想挣扎一下，没想直接堕落到底。”
胡晚晴轻轻的道。
“笨蛋！肯定有人真心不要你赔的。”
王素珍鄙视胡晚晴，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些不太合适，但其实本质上也差不多，肯定有被救的人真心愿意承担其他损失的。
胡晚晴想到了那个责怪他不捞车子的奇葩，道：“好人自然是有的。”
她转头看王素珍：“不过我遇到的比较少。”
也就只有遇到那个有保险而且超有钱的豪车司机的时候占了一次便宜。
“再多做几次好事肯定破产。”
胡晚晴垂头丧气。
王素珍轻轻的敲着背，得意了：“姐姐，我还有很多钱呢，我养你。”
“滚！”
王素珍抱着胡晚晴打滚：“再嘴硬以后泡面也没得吃。”
……
茶楼中，五个老人悠悠闲坐，生活无比美好。
“也算是光荣退休了。”
一个老人微笑，为了正义事业忙碌了一辈子，还是无名英雄，足够让他的精神世界充实无比。
“急流勇退罢了。”
白发老人淡淡的道，现在做超人的成本太高，能够在破产前收手是大智慧和大机遇。
“不过，只怕有些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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