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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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收到黯发来的消息，沉思片刻，这发的消息的时间真是有点凑巧，夏尔刚离开幻境，黯就找他了，难道是察觉到什么吗？

不过乔也不害怕，装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咸鱼算他本色出演了。

乔来到黯一直坐的吧台，若是夏尔在这，一定能一眼看出这是他们第一次遇见的位置，也是红色水晶模拟的地方。

只见乔自来熟地拍拍黯的肩膀，熟稔地拿走黯手中的酒杯，畅快地一口喝尽，像唠嗑家常一样问道：“怎么样黯，按照我说的，去酒吧这种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地方，是不是感觉自己活过来了，所以——”

乔的神色不复以往的轻松了，脸色严肃，带着疑问的语气，“我的首领，您还想寻短见吗？”

黯倒没想到乔抢先一步堵住他的问题，眼睛微眯，看向酒吧中心处醉生梦死的雄虫们，似笑非笑地说道：“乔，你暂且不用担心我的状态，有欲望才有活下去的理由，而我们这，不是还没有完成吗？”

黯闭上眼，不去看这绚丽聒噪的世界，这酒吧热闹归热闹，但唤不醒他对世间的一点留念，越发觉得自己是一个局外之人，眼看着他们吵闹。

他没有将后续的话说出来，至于达到他的目标后会怎样，这种不好的结果还是不要让下属知道的好，在计划开始前不要动摇军心。

他想起自己来找乔的目的，随意地问道：“解开项圈的密码你还记得吗？”

乔迅速地回答道：“0706，这我可是牢牢记得的。”

“哦，没有在其他地方看到这个密码吗？”黯眉眼轻敛，哂笑道。

乔装傻充愣倒是拿手好戏，像是有些发懵，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难道首领你的支付密码也是这个？你早说啊，我当时就直接把贝拉买下来，然后英雄救美送他回莫兰帝国去了。”

黯气得冷笑几声，让他回忆起自己平生做的唯一一次亏本生意了。

可做他的白日美梦去吧，在星盗手中买下贝拉花费他不少钱了，更别说还没什么实质性的回报。

唯一称得上好处的，就是通过贝拉的手带夏尔去莫兰帝国，相信有贝拉这名殿下做保，夏尔的出现就算再诡异，也算有个明面上的雌虫身份，不会被怀疑是间谍身份。

一想到这黯就恨得牙痒痒，更何况那贝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帝国堂堂的雌虫殿下，桃色绯闻这么多就算了，还真的和雌虫有过交往，他这不是把白嫩嫩的小肥羊送入虎口吗。

黯看着乔这副呆愣的模样就更加心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乔赶紧滚蛋，别在这碍他眼。

他看着乔离开的背影，乔的表现确实是滴水不漏，看不出什么，但他始终没有放下心中的怀疑，那温暖的怀抱不像凭空想象的。

黯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待在角落里的阴影很久后，才舍得屈尊降贵地将长腿从沙发上移下来，独自上楼走到空旷、放着幻境水晶的房间。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习惯性地拿向了白水晶，触碰到冰冷的晶面后，才恍然醒悟今天的目的与以往不一样，带有几分怜惜地滑过白水晶，最终还是拿起了红水晶。

精神力注入红水晶后，燃烧的宅邸出现在他的面前。

黯双手插兜，神情淡漠地看着曾经困住他很久的噩梦，但也不全是噩梦，更多的是他的精神支柱，如果没有回响在耳畔的那一声声哭泣，如果没有飞散在他眼前铺天盖地的余烬，他早就放弃了，哪能当的上“夜色”的首领。

但黯的脸色还是很难看，眼神控制不住地浮现出一层厌恶，他还是很讨厌这里。

“咚——”

“经法庭审判，查尔斯家族被判以叛国罪，即日起剥夺一切政治官职，收缴所有财产，捉拿全部叛徒。”

“怀特·查尔斯，睁开眼！记住这一切，你要，为我们复仇！”

火浪呼呼的声音，带有怨恨的尖叫，强行刻入他的大脑。

慢慢的，一切都逐渐模糊，平静下来，最终只余下他自己的声音，他在哭。

这里总是反复地让黯回想起曾经软弱无力的自己，也是这里埋葬了查尔斯家族的所有荣耀，同时也埋葬了他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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