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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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警……警告……”
顾烟杳是被断断续续的系统声吵醒的，她皱着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逃过了那些密不透风的藤蔓袭击，毫发无伤。
可是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
脑海中残存的画面还停留在昏迷前，戚征的那张笑意盈盈的面容上，可现在根本就找不到他的踪影。
“我瞎了？”顾烟杳纳闷地坐起身来，开始呼唤系统，“喂，你终于上线了？”
系统静了一瞬，怨毒的声音传来：“谁允许你现在对我这么不客气的？”
顾烟杳猛地记起来，似乎上次联系上系统，还是对方检测到剧情偏移值，要惩罚她。
这次该不会也是特意来锤她的吧？
顾烟杳赶紧去看面板——虽然她上次进行了一次剧透，导致偏移值骤然升高，但现在居然又降回了10。
她暗忖，应该是只要主线剧情还在宫廷那边稳定进行，偏移值就不会存在太大的差别。
原书剧情走着呢，也不知系统当初在较真什么劲。
——不过该糊弄过去的地方，她还是得想想话术。
顾烟杳心念电转，最后以一种格外委屈的口吻开口：“系统，你上次二话不说就对我进行惩罚，现在有时间听我解释了吗？”
可脑海里嗑嗑拉拉地只传来破碎杂音：“警……警……宿主……信号原因……男配剧情影响力……超过……”
然后就是一阵尖锐电流声传来，顾烟杳听得牙酸，忍不住骂这什么破信号。
她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又要掉线了？”
“宿主……不可以……让他……影响力超过60……否则……惩罚……”
系统坚持到最后一秒，似乎是还想威胁顾烟杳根据它的指令行事，可还不等说完，它就彻底卡壳，再度安静下去。
顾烟杳耐心地又等了一会儿，才呼唤：“系统？”
果真没有任何响应。
她长舒一口气，畅快地笑出声来——她可算找到系统的漏洞了！
从系统零碎的只言片语不难得出，系统这段时间的频繁下线，都是因为戚征的剧情影响力。
最初的一次，是因为在血渊山洞里，戚征剧情影响力达到50，系统当时尚未下线，但很快就去修复了。
然后是在饮风城，虽然她当时正在接受惩罚，但也知道戚征的剧情影响力发生急剧变化，想必也是因此，系统才没有继续对她责罚。
这次是由系统亲口告知——男配剧情影响力，不能超过60。也就是说……
只要她保证戚征的剧情影响力在60以上，抱紧这条大腿，就可以摆脱系统监视！
虽然不知道它到底会不会更新自己，会不会修复这个bug，这次要断联多久，又什么时候会回来，不过赚到摆脱对方监视的机会，总还是要把握机会的。
·
还不等顾烟杳拟定方案，不远处就传来疏冽的声音：“到了这种地步，你还笑得这么开心？”
顾烟杳立马辨认出那是戚征的声音，立马站了起来：“你在哪里？”
不料这个地方比当初他们待的那个山洞还窄，她心中欣喜，一时不察直接撞在了头顶的岩石上，痛得嗷了一声。
戚征没忍住笑出声来。
此地狭仄幽长，虽然他只是轻笑出声，回音却被传得很远，听上去很是像对顾烟杳的冒失动作反复鞭尸。
“你现在倒是笑了！”顾烟杳捂着额头，大声控诉。
戚征倒是淡定又理直气壮：“声音小点，吵。”
两人的交谈声像没头苍蝇一样在隧道里左突右撞，顾烟杳自己也觉得吵，只能闭嘴。
“这里是死路，我们被埋在地底下了，现在出不去。”戚征低低的声音再次传来。
顾烟杳也小声回他：“那我们的上方，不应该是草丛么？怎么现在变成这么硬的岩石了？”
她一边问，一边就忍着浑身酸痛，摸索着身侧的岩壁重新站起身来，试图走到戚征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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