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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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熟悉的路径，李森很快便来到了狂风帮的大院门前。门口的守卫见是他，便没有多问，放行让他进了大院。李森轻车熟路地穿过大院，径直走向纳新堂。

进入纳新堂，发现此时堂内空无一人，李森便走上前去，朗声说道：“在下李森，今日特来报到。”

话音刚落，削瘦的中年人从内室走出，见是李森，便从柜子下取出一面腰牌，递给他说道：“这是你的药堂学徒腰牌，切记不要遗失。拿着它去药堂报到吧。”

中年人又朝后堂喊道：“宁霞，快出来，带这位小兄弟去药堂。”不一会儿，一个年纪与李森相仿的女孩就从后堂跑了出来，应了一声，便走到李森面前，说道：“跟我来吧。”随后转身就向着外面走去。

李森紧跟着她，两人一路上并没有过多交谈。在七拐八绕之间，不一会儿，女孩停下脚步，指着一处地方对李森说：“就是这里了，你自己进去吧。”李森点头致谢后，便独自走了进去。

一踏入药堂，一股淡淡的草药香便迎面扑来。环顾四周，只见一排排精致的药材柜子整齐排列，每个柜子上都贴有标签，清晰地标示着药材的名称。几个童子正在忙碌地对照着旁边的一大堆药材，将它们一一补充到相应的柜子中。细细一看，就觉药材种类繁多：有的色泽鲜艳，有的则呈现出深沉的色泽，形态各异；但李森一个都不认识。

而在另一侧，还有童子在研磨药材或称量药材。

在大堂一侧，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药师正专注地在药台旁配着药包，药台上还摆放着各种待用的药材。

李森则站在一旁静静等待。当老药师完成一个药包并打包好后，李森赶紧上前，恭敬地说道：“在下李森，是新来药堂的学徒。”说着，他拿出了刚得到的腰牌。

老药师接过腰牌看了一眼，便问道：“你可识字？”

“识字。”李森回答道。

老药师点了点头，对旁边的童子说：“子路，你先带他下去安排住宿。日常先跟着你们，熟悉和打理药材。”

那个名叫子路的童子微微弯身行礼道：“好的，师父。”

...

在前往住所的路上，李森与陈子路开始了闲聊。交谈中，李森得知子路全名陈子路，是老药师的正式弟子，而整个药堂里，包括陈子路在内，正式的弟子仅有三位。

这让李森颇为好奇，之前见到那么多的药童，为何成为正式弟子的却如此稀少。

“是正式弟子的考核很难吗？”李森于是问道。

就见陈子路轻轻摇头，解释道：“正式弟子的考核每年一次，时间一到就要去参加。考核通过的自然成为正式弟子，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基本有三成的人可以考核通过。”

陈子路说着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但若是不合格，就会被调到其他堂口。”

“哎，虽然能来药堂的，基本都是识字的，但若是不适合学医的，帮派也不会继续培养。”

“虽然由于识字，到了其他堂口，比普通帮众更好一点，但还是没有药堂好...可以在后方，不用在前面战斗”陈子路说着就露出了些许庆幸。

李森也看见了陈子路的表情，但也没多问，点头表示理解，又问道：“那现在的这些药童也是最近一年之内新来的吗？”

陈子路点头，对着李森说道：“最近半年，帮派开始加大对药堂弟子的培养力度。你看到的那些药童，都是最近几个月内相继转来的...”

就这样一路闲聊，两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一片开阔的空地。

空地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木架，上面晾晒着各种形状和颜色的药材。清晨的阳光渐渐强烈，几个药童正在忙碌地工作，有的将药材轻轻放上架子，有的则细心地翻动药材，查看其干燥程度。

“这里是晾晒药材的地方，在那边还有一块药田”陈子路向着某个方向指去，李森视线顺着看去，就见一堵院墙挡住了视线，也就点了点头。

走过庭院，穿过又一堵院墙，一排木屋映入眼帘。陈子路走到其中一间木屋前停下，推开木门，指着屋内对李森说：“你就住这间屋子吧。过会儿会有人来打扫屋子，并送来生活用品和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些基本的药材辨识及处理的书籍。今天你就先整理自己的内务，明天开始药堂的工作。”

李森走进木屋，发现内部空间虽然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一套桌椅，但比起之前客栈的房间要好得多，就满意地点了点头。

...

又闲聊几句后，见陈子路准备离开。

这时，李森心中一动，问出了自己一直想要问的问题：“陈师兄，帮派里的药童是否也可以练武呢？”

陈子路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李森会问这个问题。

他想了想，说道：“帮派并没有规定药童不能练武，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若是你不能在一年之内通过正式弟子的考核，是会被调到其他堂口的。若是你真的对练武有兴趣，可以在通过考核后再去。若是因为练武而耽误了考核，那就不值得了。”

陈子路说完，就看到李森眼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心里就明白了自己说服不了他。

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那我就都告诉你吧。在帮派里，武堂有教新人练武的地方，目前应该是赵远洪在教导新入帮的弟子。你可以去武堂找他。”说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只希望这个师弟自己多多注意，否则考核不通过，也怨不得别人。

李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有金手指的能力，可以保持状态的良好，如果能量足够，就相当于每天都能多出很多时间来练武，而不耽误白天的药堂学习。不过，这也意味着自己可能要变成“干饭狂魔”了？

不久后，仆役来到木屋，打扫了房间，整理放置了基本的生活物品，还带来了几本关于药材的药性和处理方法的书籍。一切弄好之后，李森关上门，坐在床上，开始回想起自己之前做过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