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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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的皮肤变成了灰败的白色，跟小桃的一样。

似乎刚开始发作的时候身体是很痛的，小宝迟钝地回想着，他现在脑筋不如先前灵活，这或许是因为自己跟小桃姐姐一样死掉了…不对，应该说生病了，那个仙师姐姐就是这么说的。

说到哪儿了来着…哦，对了，很痛，比他上次淘气、从屋顶上一头栽下来时还要痛，那个大哥哥为什么没说会这么痛呢？

可能因为他是大人，而且还修行过，修行了应该就不怕痛了！

小宝呆呆地点了点头，像是在暗自肯定自己的说法，接着僵硬地转转头，环顾四周，却没发现那个不怕痛的大哥哥。

“大哥哥去哪儿了？”小宝问。

“明昭吗？他去找有没有其他我们还没发现的青冥果啦。”虞疏拉起小宝的手，轻声说道，“毕竟一会儿我们就要回云锦山了，带你和小桃姐姐去见我的师尊，还得有青冥果的样本才行。”

小宝又点了点头，想起：哦，对了，我们这是去找村长伯伯的。

似乎是僵硬的四肢还没完全被驯化，小宝的步子慢得很，每次都直直地把腿踢出去，再拖动身子跟上，像没学会怎么正步走的军训大学生。

小宝应该是军训小学生。虞疏想，不过小学生还需要军训吗？未免太严格了吧！小宝还是尽快康复为好，到时想怎么军训就怎么军训…谁会想军训啊！

“对了小宝，刚刚，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幻觉？”虞疏问，“嗯…大概是，现实里很难发生的那种？”

小宝慢吞吞地抬头望望母亲，接着缓缓点了点头。

张婶儿紧张道：“都看见什么了？”

小宝抿起嘴唇，拉住虞疏的手稍稍用了力。

虞疏想起了明昭的样子，向张婶儿摆了摆手：“没关系的，小宝，你只告诉姐姐，你有看到故事里说的地府之类的地方吗？”

小宝摇头。

“这就好，小宝的状况跟我师弟一样。”

“哎、哎，好、好！”张婶儿连连点头，远远地朝桃花溪的方向望了望，现在她成了全世界最盼望明昭平安无事的人。

此时正是清晨，虞疏牵着小宝的手走在前头，身侧是小桃，再是张婶儿，几人身后跟着一言不发的徐辙。

夜里刚闹了那么一出，几个本就不服曲任的村民都在院子里强忍着困意干活，用着这种自虐的方式来反抗，也不知为何不干脆维持正常作息。此刻见着虞疏这个队伍，便纷纷兴奋地冲了上来，围着小宝就开始啧啧称奇。

“我就说吧，山上从来就没有不靠谱的仙师！仙师啊，你这回可得好好让老曲长长记性，整天因为他女儿这点事胡闹，这么折腾大伙儿！”

“哟，小宝，还认不认识叔叔？这下你可要上云锦山学艺去咯——”

虞疏不想听这些，便问：“几位，有看到曲村长去哪儿了么？”

“老曲啊！”见小宝不理自己，村民伸手挠了挠头，“这会儿应该在平时大伙做活儿那里收拾火堆什么的……仙师，我给您带路！”

“不用了，谢谢您。”虞疏轻轻摇头，一路走，一路见到越来越多的村民远远地跟在她们身后，她只好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些村民在想什么。

“张婶儿……”

“哎！仙师，怎么啦？”

虞疏怔怔地，似是想起了什么，低声道：“您叫我小虞、或者小疏，都可以，不用喊我仙师的。”

“哎哟这怎么行……”张婶儿本想说更多，但瞧见虞疏微妙面色，又看了看小宝，轻声道，“哎！那…虞姑娘，这样行吗？”

虞疏点点头：“嗯，张婶儿，您认识曲村长，有多久了？”

“嗐，自小就认识！我们都是这村子长大的！”张婶儿笑道，“姑娘是不是怕我说服不了他？放心！他这人我最知道了，别看老摆村长的谱，心里最在乎的还是小桃！”

张婶儿这会儿语气倒是轻松了不少，也全然忘了自己扬言要杀了曲任这件事，虞疏放下心来，追问道：“那他为什么还不让小桃跟我们上山去？”

“哎…都是、都是因为他弟弟。”

虞疏和小桃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