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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纵没说话。
白攸才想到她也许不应该问这个问题，只是不知为何脱口而出。
剑仙满身伤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况且这是林纵——在他的成名史里面就差把作死两个字刻在头上了，白攸一点也不意外。
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林纵受伤的样子。
“过来。”剑修轻咳了一声，音位有一点沙哑。
白攸不明所以，一会儿才听见他懒洋洋道：“你忍心让你身受重伤的师兄多走这么多路？”
“……就算是被五步蛇咬了也不会走不完这三步路。”白攸并没有那么想和林纵吵架。
也不是因为她不想欺负病号，只是因为她懒。
而且林纵又死不掉。
他御剑的时候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影响，但血腥气浓郁到白攸这具身体都能闻到，她不觉得是什么小伤。
“师兄明日还要上课？”
“就算是学堂被炸了。”林纵道，“课也是要上的。”
就知道这家伙不识好人心。
白攸面无表情：“那我等着师兄。”
“几日不见…”林纵轻轻看了一眼白攸，“师妹倒是省心许多。”
“我何时有过不省心的时候？”白攸反问道。
“的确——师妹在外人面前，一向是乖巧伶俐，我还以为我认错了人。”
“师兄倒是一视同仁。”——对内对外一样的没礼貌。
白攸还是不想吵架。
看在林纵受伤了也来接她的份上，鉴于宗门里她只有这么一个师兄，她还不想让林纵早逝。
“生肌活血的药，师兄应当备有吧。”
“没有。”林纵十分诚实地回答她，“没有用，魔修造成的伤口上有魔气附着。”
所以大部分药都只能缓解一二，有些连缓解都做不到，只能靠自己驱逐魔气然后硬抗。
林纵应该很擅长这件事情。
白攸不去看他略显苍白的脸，点点头说：“哦。”
那你就扛着吧。
如果是上辈子那她还能出手——这辈子白攸也做不到这件事情，她又能怎么样。
“还有一事。”白攸想了起来，“我想去宗门外的市集，需要师兄的手令。”
“嗯？”林纵像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思索了一下，“宗门对筑基期弟子是有这样的要求的。”
“是。”所以快给我手令。
林纵道：“不行。”
“为什么？”
“宗门的要求是为了让你们有自保的能力再出山门，以师妹如今的修为当然万万不可。”
“我有自保能力。”
“我不信。”
“……”
林纵沉吟道：“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在剑道课上能达到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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