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温暖如妈妈的心意，残忍如后妈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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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被程慕染一把就能将一个身高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男生胳膊卸掉的场景所震撼，方贺辰的几个小弟都有些不敢上前，犹豫了一会儿，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准备欺身上前。
不料江鹤川一脚踹在蠢蠢欲动的那人身上，微扬的语调带着点兴味，“你们是把我当死人吗？”
两人一前一后对几个人形成首尾包夹趋势，现在他们才意识到，虽然自己这边人多，却好像已经陷入腹背受敌的状态。
两人步步逼近，几个男生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口水，握拳护在胸前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一人大喝一声冲上前，其他人也跟上，赶时间的程慕染抬手就往他们关节处击打，扣腕、点击、反推几套招式下来，一群人最后不是捂着手腕，就是瘸着腿，没能在她手下撑几个来回就彻底安分了。
她在踢人的时候，一个没把握好力度，那人撞到了江鹤川身上。
江鹤川捂着刚刚不小心撞到墙上的手痛呼出声：“同桌，我的手好疼啊。”
程慕染定睛一看，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上出现了一块刺眼的淤青。
程慕染：……
这就是虐文里身娇体弱受的敏感体质吗？要不是亲眼看到他一拳揍趴一个高中生，她都要信了他柔弱可怜的鬼话。
“不疼，明天带你买零食。”
程慕染瞳色深，上眼皮遮住了一部分瞳孔所以平常看起来就没什么精神，但当她眼神锁定一个人的时候，那双深色的眼睛就像幽深的湖涧，仿佛要将人沉溺其中。
此时那双幽深的眼眸正倒影着自己的身影，江鹤川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满足感，抿笑回道:“那你带我去。”
程慕染点头：“好。”
两个人一起出手，这几个人根本招架不住。
萧泓铭和程慕染住同一个小区，跟学校只隔了一条街，所以当程慕染跟江鹤川指挥着几个人抱头做青蛙蹲，在墙角排成一排时，萧泓铭的巴掌一下子就落在两人头上。
“不许玩弄同学。”
萧泓铭刚赶到现场就一一给他们的信息做了登记，开始询问当事人情况。
“我倒完垃圾回来就看见常威在打来福，啊，不……是他们堵着一名同学要钱，我本来想走的，方贺辰同学一看到我就不让我走。”
“……再后来就是他们对我动手动脚，我同桌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他们就成这样了。”
而此时方贺辰顶着一张淤青的脸，低头不语，其他几个人刚被手脚刚被接回去也不敢多说什么。
萧泓铭推了推眼镜，说出自己的推测：“所以之前你就已经看到他们在找其他同学收保护费了，他们看到你目睹全程就想威胁你不要说出去？”
此时方贺辰抬头反驳道：“那个卖鱼佬撞坏了我的手表，我是去找他要说法的，他家那臭得要死的卖鱼钱还配给我当保护费？”
他扭头看向一旁看戏的江鹤川说：“打这个家伙只是纯粹看他不爽而已”
萧泓铭拿笔帽敲了敲记事本，语气不耐，“聚众闹事你还挺骄傲？”
“10班班级分扣30。”
几个人瞬间安静下来，一个个低垂着头跟鹌鹑似的。
江鹤川啧啧两声，不嫌事大的说：“看来一中校霸也扛不住扣30分班级分啊。”
程慕染正蹲在地上玩花坛边的草，听到他说的话，语气疑惑：“一中校霸？”
“我怎么不知道？”
她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正在记录的萧泓铭，后者斜睨了她一眼，语气冷淡：“他们经常跟隔壁三中约架，双方都自称校霸。”
程慕染疑惑挠头，“三中战斗力这么差的吗？这都能打的有来有回？”
江鹤川解释道：“两个学校打架是组织性的，人数肯定不是今天这么几个人。校霸不仅仅是看个人武力值，更要有领导组织力，如果领导组织能力不行的话，不用等到别人来打，小团体自己内部一点小问题就散了。”
程慕染若有所感地点点头，似是想起什么，抬头问：“你以前当过吗？怎么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看着自家同桌一脸诚心求问的表情，江鹤川脸上浅淡的笑一下子就僵住了，食指有些不自然地挠挠脸说：“以前有听说过，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程慕染感叹一声，“啊，这样吗？我还以为你是以前当过呢。”
江鹤川摸了摸鼻子，让她不要想太多。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萧泓铭很快就有了定夺。
“这次涉事人员扣除班级分并报告教务处，下次再聚众闹事就上报校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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