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夜半溜鬼 (第1/2页)
我一时间六神无主。
在这荒郊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与多年前曾来探索这片土地却最终没能走出去,变成虫子养分腐殖质的前人面对面,唯一的救命稻草悄无声息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根本没出现过一样,让我紧张的不能自己。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我慌得要死,不敢细想,又不得不想。
难道说刚才是见鬼了吗?
从看到白鹿开始我就在做梦?不,说不定我压根就没有出来撒尿,我还在帐篷里睡觉,做梦呢,这是接着那个黑眼珠子无名男尸的下一个梦?
还是接着上上一个梦?那个小伙的出现其实也是梦的一部分?白天救我的一套动作晚上就在梦里复刻一遍?
难道是鬼给我腿上来了一锭?
杵在原地楞了一会,我恍然弯下腰揭起裤子去看我的腿,好家伙,腿肚子都叫那人给打青了!
我不敢置信这梦如此逼真,下死手狠狠按了一下,疼的我一激灵!
疼的我生理眼泪都控制不住的飚出来,疼痛不能作假,所以说这不是梦,我确实是被尿憋起来去上厕所,看见白鹿产生幻觉,和这具尸体一样被引来这里的,那个小伙发现不对劲来找我的。
按理说不可能,但确实这小伙子不声不响的消失了。
我试探的叫了他几句,周围一片安静,没有人回应,也没有其他动静。
我现在浑身上下一无所有,仅有一个刚刚为了上厕所带出来的手电筒,面前尸体老兄全身连带着包被我翻了个底儿朝天,没有可以指明方向的工具,他其他零碎的东西甚至包括他的衣服,也都烂的差不多了。
我蹲在原地放空脑子,正是因为认清了目前状况,才越发的一筹莫展,听着猫头鹰在头顶的密林中发出笑声,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声响。我现在不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没有取暖的工具,没有避寒的东西,没有食物,没有跋涉的工具。
猫头鹰还在树上笑,笑的停不下来,听的我也想笑,但一想到现在自己的处境,又哭笑不得。
我现在和地上躺着的这个有什么区别?
猫头鹰这个动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民间看来有诸多的不吉利,不详,晦气。
平时呆在我熟悉的安乐窝我觉得它没什么招人讨厌的,住在殡仪馆、闻着火化尸体的味道、听着猫头鹰的笑声入眠已经成为习惯和日常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且历史追溯至商周时期,它还是有吉祥寓意的鴞,是好的信仰。
可见一切事物的寓意都是不同时代的人凭着主观一厢情愿赋予的。
万物不曾改变,变的只是人心。
但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又陷入了什么境地?我和勉强算得上的队友走散了,在毫不熟悉的无人深山里,这里大概率有猛兽,还有恐怖的寄生虫子,我要啥没啥,堪称陷入绝境。
猫头鹰肆无忌惮的笑声只会凸显得周围更加寂静,是没有其他活物的寂静,只会更让我心里毛毛剌剌的。
也许他只是去周围转一转,确认有没有其他线索,马上就会回来,能来救我就不可能丢下我不声不响的走了。
我刚才招他烦了?
我拼命宽心着自我安慰,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除了树影就是树影,除了黑的还是黑的,周围好像没什么不一样。
贸然乱走的话我一定走不出去,然后弹尽粮绝死在这山里,或者活着的时候不幸被熊吃了,也或者死了以后被狼或者其他什么东四吃了,死无全尸。
最好的选择大约是就地开始整理遗容,得到结果是勉强保持完整的尸骨,和这位前辈肩并肩看日出日落。
也许我应该找个树爬上去,在树上受到攻击的可能性应该比待在地面小很多,就是不知道树上会不会有蛇。挨到天亮了通过太阳分辨方位,跟着和河流往出走,这里河流小溪众多,上一个借宿一晚的村子的人就喝山里的水,水质应该是有保证的,我凑合喝几天,应该不至于被喝死。
我们从那个村子出发进山,到现在满打满算不停歇的走了两个白天,我可以用至多三个白天的时间探索怎么正确的找准方位出去,一旦超出这个时间我要是没有找到吃的或是没走在正确的方向,那我就真的死定了。
我愈发觉得这个非常冒险的方法值得一试,除了这么做我暂时没有别的思路,这一晚上我从幻觉到清醒,不记得走了多少路,往营地摸索不如往外走,一到天亮他们找不到我未必会在原地等我找到他们。
他们不会觉得我大半夜消失是迷路,只会觉得我是跑了,然后放弃我。
我对他们来说本来就不重要。
突然看见头顶树上闪过一道白影,比较小,迅速窜到另一棵树上去!
我以为是我眼睛睁盯着手电打在地上的光时间久了出现了视网膜白点,眨了眨眼。
确实有个动着的东西!
像是一只,白毛大尾巴耗子?
这次看到毛发色浅的动物没有给我像刚才见到那只诡异白鹿一样的,那种特别神圣、洗涤人心甚至被催眠的感觉,它很慌张的在飞速爬跳,快的像一道白影,像是慌不择路的逃命,可我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在追它,我头顶上聒噪的猫头鹰肯定看见它了,却毫不理会,还在我头顶上笑的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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