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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面具，罗衣戴了很久，有人的地方，她从来未曾脱下，因为，她有了害怕。
丁不言取下这面具的时候，第一声惊叫，不是来自他的，而是来自身边的步飞雪。
步飞雪不由的退了两步，“白心艳！”
这个名字，丁不言其实挺熟的，这个人，丁不言也见过不少面，只不过，他是小人物，白心艳这个名字是大人物，至少，在当年，在天鹤门的时候是。她也是天鹤门所有修士梦中的情人。
黑白双鹤，白鹤白心艳，黑鹤步飞雪，这是当年在天鹤门中公认的两大美女、才女，在天狼宗里，这两人的美色，都有传闻，只是后来，一人去了灵河宗，一人下落不明。
而下落不明的这个人，居然就在眼前。
“师姐，你，你居然一直在我身边？”
“少主，罗衣不敢自称师姐。”
“你说，你什么时候知道本大人身份的？”
“少主请恕罪，夜城的规矩，罗衣不敢追查大人的身份，只是后来听大人提过步飞雪，还有听大人说是天鹤门外门时才知，特别是罗衣见到大人称步飞雪为师姐时，罗衣才敢肯定，罗衣应该是见过大人的，只是当年罗衣自视清高，与外门弟子相交甚浅，才糊涂了好长的日子。”
“想不到，白师姐你居然成为了夜城随修？”
“步师妹，当年的事，师姐很无奈，师姐从天鹤门出去游历，没走多远，便听到天狼宗灭了天鹤门，想回去打探个虚实，后来不幸被人抓了，卖到了夜城，所幸的时，罗衣的第一个主顾，便是大人，多亏大人的照应，罗衣才能修为精进、保全了性命清白。”
“哼，你可知道大师兄被天狼宗所杀。”
“过去的恩怨，罗衣已经看开了，大人在夜城中苦苦求生的时候，让罗衣明白，这个世上，本就是如此。罗衣愿意效忠大人，不管大人是师弟、大人、还是魔帝少主，大人永远是大人，罗衣永远是他的终身随修。”
“师姐，你别再说了，你早告诉我你是我师姐，我早想办法把你弄出去。”
“罗衣不想，也不愿意大人这么做，当年的夜城，可不比这里。飞雪，其实，这些日子，难道，你没有发现，我与你，根本就如当年在天鹤门一样，经常嘴斗？”
步飞雪听罗衣这么一说，心中豁然洞明，原来，罗衣这些日子一直和自己唱对台戏，根本是因为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那又怎么样？”
“当年为大师兄，我们争风了很久，今天，你敢跟我争少主吗？就这终身随修的身份，你就永远比不上我。”
“你，胡说，我与少主，再如何也是同生共死过，当年在鹤栖涧，若不是少主舍命相救，我如何能有今天？”
“哼，往事不提，看今天，若有心相斗，何不与我一样，效忠少主？看看少主是喜欢我这个终身随修，还是你这个舍命佳人？”
“效忠就效忠，谁怕谁？步飞雪愿意效忠少主。”说完，自取下脸上的面罩，露出同样绝色的面容。
“我说呢，这两个女人，很像你我，你不信？”凤语看着飞絮，笑道，罗衣的聪明她自是看在心中。
“可惜啊，再如何，你们都是失败者，我是月影。”飞絮笑道。
“不见得，这一次，月影是赌注，救的是我。”凤语坦然反驳。
“那是，少主有自信，不过给了你一点甜头，就让你得意忘形了。”
“少主，夫人，这燃魂之礼已了，少主和夫人，是不是换个地方聊天，弄点水酒灵食，长夜漫谈？”
夜城，也称圣夜之城，原为魔帝为春夏秋冬四姬所建的一个城，该城共同守护圣书，魔帝陨落之前，夏冬二姬已经先离人世，留下春秋二姬，化身影魂，守护圣书。可惜，魔帝堕落之时，魔都已经出现各种分裂，魔帝的嫡亲子女、妻妾皆开始争权夺势，至后期，圣书与春秋二姬下落不明，但是魔都经历了一代代的变更，便有八都和夜城。
八都和夜城，谁才是真正的魔帝之后，这个事情，本来也没有人愿意去追究，毕竟，八都已经坐实，谁还理谁是正统血脉；而夜城，只归黑夜。但是就不久前，十宗八都之中，居然盛传了一个魔都血统的人，那个人，不是丁不言，而是一个叫将干的人，此人据说得了四姬的拥护，并且得到了魔帝的传承，得到了古魔者之钥，准备开启沉沦的魔都。
“说白了，你们这是把我推帮忙去，然后让我跟着那个将干斗，对吧？”
“少主，这难道不是原本你的家事，你是魔都少主，将干又想当这个魔都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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