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染染如遭雷击,对他的撒娇戛然而止。
白桐尘没有解释任何,仿佛刚才突然喊他的女声不存在:
“我让路飞去接你,晚点我才能回家。”
血液凝固在太阳穴,舒染染觉得头重脚轻,要晕倒。
她扶住旁边的墙壁,硬撑。
隔着缥缈的电信,白桐尘呼唤她:
“喂?听得见吗?”
没再听见翟心凌的声音,舒染染知道她回避了。
想窥听他们,推理在什么场合,发生着什么,已是不可能。
舒染染挂了电话,怔在原地很久。
她悄悄在外宣扬已婚的身份,拒绝各路示好,而他却在偷吃回头草,羞辱这段婚姻。
他再来电,她就挂断。打多了,她索性把他拉黑。
解释的余地,已被他荒废。
不知头昏脑涨过了多久,许路飞带着黑莓出现在博物馆,签了担保书,赎回舒染染。
见舒染染脸色苍白,嘴唇打着哆嗦,黑莓塞她一个暖手宝,抱抱她,以为她冷或者还在害怕。
许路飞皱眉看着她俩,让黑莓去车上等着,他转述给舒染染:
“哥让你照顾好自己,他忙完就回。”
电话逮到偷会前女友,他都不肯回来求饶,还要耗死在那里,这是公然摆烂了。
顾及黑莓只身大老远跑来外地,何必把不痛快波及到她人,舒染染没有发作脾气,乖乖上车。
路上她还尽地主之谊,跟黑莓介绍桐城风土人情,打听四川的地貌、美食,相谈甚欢。
许路飞眨巴着小眼,从后视镜中观察了舒染染好几次。
估计要把她的状况汇报给白桐尘。
女人的伤心,是劈腿男的兴奋剂。白桐尘那条臭鱼烂虾休想!
那就表演一些升官发财死老公的喜悦,舒染染聊得更欢了。
刚下车,和黑莓热情拜拜后,舒染染就秒变脸,把大门踢得来回扇了好几下。
大门更是刺激她浮想联翩——
那天早上就是在这碰见0!
说不定这俩人经常在婚房幽会,不巧那次给她撞见了!
越脑补,狗血剧情越多。
当事人不在,舒染染已让内心上演的“前男女友背着新婚妻子滚床单”小剧场气恼了。
她跑进白桐尘的卧室,把他和大母0可能偷情用过的褥子加床挂到了闲置交换app“闲驴”。
——分文不要,上门自取。
半小时,一头穷驴男大雇个货车来拉白桐尘的床:
“这么高级的床,真不要钱?”
舒染染点头。
穷驴不捡点便宜都当掉了东西,拍拍白桐尘的枕头:
“美女,我还没睡过这么好的鹅毛枕,赠送给我呗。我是大学牲,我穷,我想要。”
舒染染又点头。
穷驴发了穷瘾,看到鞋柜上的男款跑步鞋不错:
“限量款,这个也给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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