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过期

客厅一下子陷入了沉寂中，陈或视线转回来，方晴好的目光对上了他的。

陈或还是平常那副样子，只是他唇边敛了那股总是淡淡的笑意，瞧着丝毫不像是说着玩玩的，倒像是在认真地阐述一项事实，要不是因为方晴好知道真实情况，也要被他这副样子给诓骗了。

所以不知道真实情况的男人明显眼睛都瞪大了几分，他的视线死死盯在方晴好身上，像在等方晴好会不会喊出那个称呼，以此来确定陈或的那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方晴好其实背对着他们，也看不见他们的目光，但是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芒刺在背，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有好几道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前面还有一道存在感更加强烈的目光。

方晴好攥了攥手掌心，深吸一口气，她似乎是想要开口，但是那两个字对于她来说太陌生，从未唤过的称呼就连那两个字的读音都得在心里默念几次才能试探着想要叫出口。

她其实没想那么多，在车上的时候，她想要把奶奶给她做的晴天娃娃送给他，但是他没接，她在车外呕吐时，听见陈含言在问他放回去干什么，陈或声音低，但是她还是听见了他说这玩意带回去，指定做噩梦。

上车的时候，她看见了那个被放在后座的晴天娃娃，身上带着脏污，形容可笑，在某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那个被扔下的晴天娃娃，身上写满了难堪。

现在她又变成了那个可能会被扔下的晴天娃娃，她不知道叫出那个陌生的称呼是不是就能被留下了，但是她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就在方晴好又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准备开口时，陈或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算了。”

他嘴角慢慢染上了几分笑意，又是那副浪子情深的模样：“就不占小姑娘的便宜了。”

陈或待方晴好的这副模样不像是他说的那种关系，倒像是他平日里哄骗小女生的模样，中年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方晴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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