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耳听不一定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天还没有亮，小姑娘就抱着小熊坐在了四号小竹楼二楼门口。
路人娴打开门，准备下楼收一圈儿房租时差点没踩着她。
“不是，咱这么执着吗？”
路人娴收回往外迈的腿，让小女孩进来，小女孩没睡醒，蝴蝶结还是歪的。
“房东姐姐，含笑姐姐很可怜。”
“嗯，吃不吃小馄饨？”
路人娴用小木梳将女孩的马尾辫子扎好，重新摆正了蝴蝶结，给小女孩儿盛出一碗馄饨。
小女孩吃了一个小馄饨，还是猪肉玉米馅的。
“房东姐姐，含笑姐姐被坏叔叔骗了。”
“嗯，要不要点醋？”
路人娴又将醋壶递给小姑娘，往小姑娘的混沌碗滴了两滴醋。
“房东姐姐，含笑姐姐被坏女人欺负了。”
“嗯，要不要点榨菜？”
路人娴撕开一包榨菜，递给小女孩，小女孩张开手。
“房东姐姐。”
小女孩抬头望向路人娴，嘴巴太小，馄饨尾巴还没吃下去，但是你别岔开话题的态度特别明显。
路人娴坐在小女孩旁边，给小女孩递了杯水。
“房东姐姐，含笑姐姐以前没有钱，和坏叔叔一起挣钱，有钱之后坏叔叔娶了坏姐姐，坏姐姐把含笑姐姐欺负死了。”
小女孩说着说着把自己说哭了，她看见含笑姐姐的时候，含笑姐姐的衣服都是破的。
“还有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还应该有吗？这还不够惨吗？
“小姑娘叫什么？”
路人娴给小姑娘找到一个棕色小兜兜套上，小姑娘仰头套上了小兜兜。
“安安，平安的安，哥哥姐姐还有叔叔说在这里平安就好了。”
小姑娘用小勺子喝了一口馄饨汤，将眼里的眼泪憋回去。
“安安，房东姐姐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安安看着路人娴，不明白路人娴为什么要讲故事，吃了一个小馄饨后点了点头，不过她喜欢听故事。
“有一个小姑娘生活在市井，非常漂亮，小姑娘的姿色足以让她做一个县老爷家的姨太太。”
路人娴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拿出现代工艺包装好的豌豆黄。
“小姑娘不这么认为，自己怎么能委身嫁给一个糟老头呢，她给自己找了一个能配上自己的少年郎。”
将盒子打开，里面有八个真空包装的碗豆黄。
“少年郎虽然长得不错，但走的是蓝道。”
“什么是蓝道？”
小姑娘用大眼睛看着路人娴，路人娴用剪子将连在一起的豌豆黄剪开。
“蓝道啊，有本事赚别人钱的人，小姑娘长大了就知道了。”
“是做生意的吗？吕子宁哥哥就说过无奸不商。少年郎是个奸商吗？奸商不好。”
路人娴将豌豆黄撕开，放进嘴里。
“这院子里的人也给你说这个？”
“说，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要长心眼儿，不能被人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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