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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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随着宾客慢慢散去，天帝天后也回到了众仙特地布置好的帝后居所，抚仙宫。

终于除去这身上的八重嫁衣九重冠，卓音累的喘了口气，又看看这身上的雪白纱衣便服，一直拖拽到地上，不禁啧舌，有些想念她在上清境穿的窄袖短口的布衣，那叫一个来去自如，不拖泥带水呢，不过想必天界上神的仙气，还是要依托这样的长袍子才能显示得出。

离了九霄云殿后，两人就分别去换下了婚服，再次相见时，卓音发现天帝已经恢复了当日在太湖边一袭白衣的样子，清冷出尘，右手腕的人鱼泪若隐若现。

润本来想径直回璇玑宫的，后来又想到，有些话应该在今晚就和她说清楚，便又走了回去，见她一身天界打扮，不似第一次相见时的茶色小袄，但眼神依旧灵动有神，这样看来倒也还像个上神的样子。

“陛下，方才大殿上那只仙鹤失礼了，他是我的师弟白羽，此番前来是为我道贺，冒犯之处，还望陛下见谅。”

卓音先开口，打破了二人相见的沉默，她想还是有必要与天帝解释一番的，白羽今日的顽皮只是出于对她的好意。

润看着她，淡淡地说了一句：“无妨。”

而后，他在茶几旁坐下，化出一副热茶，斟了两杯在一旁，又把其中一杯放在了她的方向。

见她有些局促，他才又开口：“怎么？现在不唤我狂徒了？”

润带着几分调侃，实则解了二人的尴尬。

卓音会意地笑了，一边坐下一边说道：“卓音不敢。没想到，你竟是天帝，当日的狂妄嘛……”

“如何？”

润抿了一口茶，倒想听听她这后半句能说什么。

“自是该狂就狂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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