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暗流-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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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受不了你们——放假前还要加班给我整点活干，拜托本小姐今天晚上才参加完社团活动诶，现在只想回去睡一觉。”简明安嘟嘟囔囔道，一边打开了研究所大门的密码锁。

她们三个一前一后刚走进去，里面的灯自动亮了起来。

“烟华应该都在电话里跟你讲了，要是简小姐你对这件事不感兴趣，上帝没法把你叫过来。”郁夏对她递了一个“我懂得”眼神，简明安扬起眉毛，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都怪我太为人类的科学研究操心了。”

“用你们这的电脑就能看见吗？”金烟华走到一张办公桌前问，简明安模糊不清地哼哼着，指了指她身后那一台。

她和郁夏跟吸铁石一样火速凑了过去，简明安一边装作被逼无奈地叹气，一边打开电脑。

“说起来，你上午问我——不对，昨天上午问我什么光圈的事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简明安问，刚进电脑桌面，密密麻麻的文件夹几乎把整个画面都占满了。

“嗯。”

“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光圈啊……会不会是折射现象？”

“报告全称叫‘本地人口失踪与动态强磁场的特殊关联性’。”郁夏念道。

“你别急大哥，要检索的好吗，光是查这一个文件都得等个五六分钟才能翻出来。”

“不能从那种研究所建立的研究信息系统里直接把报告调出来吗，我看教授之前就是这样。”金烟华问道，简明安摇了摇头，“我只是办公室的研究生，要进那个系统是需要内部人员的工作id的，不然没法登入，要查找的话只能在这台老设备上本地检索试试了，看文件还在不在这里。”

郁夏给金烟华拉了把椅子，他则推开电脑旁的文件，坐上桌子。

“所以说，后来那个女孩又回来了，你们确定以前她真的失踪了吗？”等待过程中，简明安问道。

“我跟他儿子通过话，”郁夏看着金烟华说，“他说中间十几年她们都一直在找人，警察到了不也没说什么特别的？”

“当时对我没问什么话，我觉得不管是谁打开那扇门，都会碰到杨诗晴。”

“要这么说的话，你在警察那做了笔录，那家人岂不是知道你们俩是假扮的，我们教授的这个人情可算是白卖了。”简明安啧了一声，金烟华看向郁夏，他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这回我们教授真是损失过亿，她要是过去说不定今天晚上就要在实验室熬个通宵疯狂研究了。”

“她有跟你提过最开始要她还人情的那个人是谁吗？”金烟华忽然想到，杨红萍不是直接联系上金秀年的，她们之间还有一个中间人。

“不知道，今天要不是听你们俩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事。”简明安驮着背，单手托脸懒洋洋道。

“你们以前有做过这类研究吗？”郁夏问。

“我才上了两年的学，我的研究方向跟这个什么失踪也不相干，我估计这个什么报告也就开了个引子，不然不可能只有一份报告。”

话音刚落，检索结果出来了，竟然真有郁夏说的那份报告。简明安忙点进去，她们三个脸挨着脸，一瞬间，屋内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哇……都是36年前的东西了，”简明安喃喃道。

报告是一位叫许忠良的研究人员写的，上面说，张晓婷失踪案类似的情况在十年前就已经有过一次，当时失踪人员也像这次那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间歇式磁场强烈的地带。

“十年前的那位失踪人员难以联系……本人回归的当天下午，其亲属就带人飞往了美国……”简明安囫囵吞枣地念道，声音怔怔地停在段落末尾，“但情况不同的是，张晓婷出现过一次后至今下落不明，另一位失踪人员并未听说再次消失，我猜测，也许是因为张晓婷当时只是偶然出现，她实际并没有走出来。”

“烟华你看——”郁夏指着报告中间段的几行文字，金烟华刚才就已经注意到了。

这个叫许仲良的人调查说，张晓婷姐姐的描述让他确认这跟十年前董辉的失踪案性质相同，她形容说，张晓婷回来后身上蹭了很多灰黑色的土。

“杨诗晴身上也有那种东西，那不是土……”金烟华觉得这些东西之间还少了重要一环。

“那是什么意思？”简明安问，她以为她是在问那个所谓的土，但简明安纠结的是最后那段话，“他为什么要说她实际没有走出来，从哪里走出来？”

“也许就是这上面所说的脉冲磁场增强时的空间。”郁夏说，“当一个地区或空间磁场变强时，会有什么影响？”

“那要看是哪种磁场，以及强到什么程度了。”简明安紧盯着那份报告回道。

“太强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他继续问。简明安松开鼠标，略显烦躁道，“我说了我的研究方向不是这个，磁场极其强烈的时候情况会有很多吧，像有的人可能就会身体不适，头晕恶心，甚至会产生幻觉。”

“这些失踪后出现过的人肯定不是因为别人产生了幻觉。”金烟华说，简明安强势打断她，“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好吧，既然你们非要问我这个普通研究生的看法，我倒是想到一个，以前我忘了我在哪看见的文献，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十几个不同的维度，地区磁场的差别很可能与多维空间有关，磁场太强的时候空间或许——会发生扭曲。”

“你玩过一个游戏吗？”郁夏突然问金烟华，简明安跟着抬起头，“有一座城市的研究所发生了爆炸，导致那周围的空间出现了裂痕。研究所的人说，我们所在的世界是由无数个像单一房间构成的无形空间，当空间出现裂痕的时候，高维空间里的生物就会通过裂痕进入到我们的世界。”

“然后呢？”简明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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