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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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渔民们的提前归来，镇上的人都被动员为迎归大会做准备。

拿出最好的礼节迎接从海上归来的人已经成为了每个镇民心照不宣的规定。出海船只能按时回来最好，最晚也得在月末归来，如果等到次月上旬还是没能回来，那大概率就是回不来了。

出海是有风险的，所以大都是有经验的渔民胜任。

镇民们在海边升起了篝火，前几任被选中作为巫女的少女们围着篝火跳起了舞，而小巫正配合着渔民们演一出名为《海女》的戏。

《海女》是出海渔民归来必看的一场戏，演出的时间有点长，但是人们爱看。云白和莫纳尔坐在席下，看着戏台上带着白羽面具的小巫出演第一幕戏。

这个木台的搭成有云白的功劳，所以云白被簇拥在人群之间，占据了一个能将戏台上画面尽收眼底的好位置。

云白听身边的人议论《海女》这个故事的内容。

很多年前，迫于生计的渔民不得不出海捕鱼，但每三次出海中必然有一次会遭遇风暴，渔民们很害怕，而这时出现了一个闻讯而来嘴上说着有办法帮助渔民解决风暴问题的老人。

老人说出现风暴是因为海神没有得到供奉所以发怒了要惩罚渔民。

于是渔民们纷纷将自己家里的食物、器具当作供品放在一条小船上，任由小船驶入海洋最终沉没，此后，渔民再次出海果然没有遇上风暴，他们很高兴的将老人当作镇子里的贵客，好吃好喝的对待起来。

好景不长，一个月后渔民们供奉完食物和器具，扬帆出海时，又遭遇了大风暴，只是这次的渔民们侥幸活了下来。

愤怒的渔民们责问老人这是为什么，老人悠悠地解释道，海神并不满足于先前的供奉了。渔民们问他，现在，海神想要什么供奉？

是牲畜，老人道。海神这次想要的祭品是牲畜。

于是渔民们纷纷找来鸡鸭牛羊，将这些活畜当作祭品绑在一条小船上，任由小船驶入海洋最终沉没，此后，渔民出海时确实没有再遇到风暴，他们很高兴的向老人道谢，并拥护他成为镇子里的镇长。

此后过了半年，出海的渔民又遇上了风暴，这一次，只有半数人活了下来。

愤怒的渔民们要将老人绑起来烧死，老人用浑浊的眼睛盯着渔民们并急切解释道，海神并不满足于先前的供奉了。渔民们问他，现在，海神想要什么供奉？

是孩子，老人回答。海神这次想要的祭品是幼童。渔民们惊疑不定，但为了生计最终还是妥协了，他们忍痛将一个孩子绑在了小船上，任由小船驶入海洋最终沉没。

可在这之后，渔民们却遇上了更频繁的风暴，他们害怕了，质问着明明已经按照海神的要求献上供奉了，可为什么海神还是不愿意庇佑他们。

老人说，不够，这点孩子远远不够！此后每个月，渔民们都要献上一个幼童。

可渔民们不知道的是，这个老人其实是魔鬼变的，风暴是由它引起的，可怜的渔民们不知道它的每一句话都不可信。

终于在某天，有一个少女看不下去了，少女的弟弟妹妹都被当作祭品献给了海神，她格外愤怒地批判了老人将幼童作为祭品的行为，并高呼着海神才不会残忍到要小孩作为祭品才会庇佑渔民。她的看法得到了小部分渔民的支持，可大部分渔民的眼睛已经被蒙昧糊住了。

老人害怕了，直说那个少女被魔鬼上了身，只有将她献给海神，海神才会平息怒火，这时，老人的权势已经十分大了，无可奈何的渔民们只好将少女也送上了小船。

在小船沉没的那一刻，突然，有冒着金红光芒的东西从海洋中涌现出来，渔民们定睛去看，发现那竟然是先前已被海水淹没的少女。

少女浮在海面上，她的身后是一位高大威武的神明，这个神明正是海神。

海神说，愚昧的渔民们，你们识人不清。他一下子揭开了老人魔鬼的身份，并将它捉住装在了一个瓶子中，瓶子里注入了海水，这只恶魔无时不刻能体会到被海水淹死的恐惧。

渔民们得知在一开始的时候，海神确实收到了他们的食物供奉，并无奈地破例帮了他们一次，就是他们差点被魔鬼的风暴卷入海里回不来的那次。

后来海神收到牲畜供奉时，他觉得这是不必要的，并且这样的行为让他感觉到困扰，所以他只救下了一半人，并没有展露出多余的怜悯。

可海神没有想到，之后渔民们居然将活生生的孩子沉入了海洋。

他被渔民们献祭孩子的做法气到了，所以诅咒了渔民们出海必然会遭遇风暴，他的本意是借此让渔民收敛恶性，可渔民反而变本加厉。

只有少女经常跑到海边讲述渔民们的恶行给海神听，海神聆听到她的祈愿并准备托梦告诫渔民们，只是他没有想到还没到那个时候少女就被当作祭品也沉入了海洋。

为了不让更多的渔民被魔鬼蒙蔽双眼，海神终于发怒现身了。

他救起了少女，并钦定她为海女，而海女就是代替海神传话授意给渔民的使者，结束这场闹剧后，海神将之前作为祭品的孩子们都安全地送了回来，最终携着海女一同回归了大海。

此后，每当渔民们即将出海时，海女就会出现告诉他们此行是否会有风暴，渔民们得到消息后出海就再也没遇到过危险。

云白听完故事后再看戏就觉得有些没意思了，因为演出来的总没有故事讲出来的那样生动，但是台上人所穿的服装十分有特色，云白光是盯着看就已经看不过来了。

此时戏剧已经到了第二部分，渔民献上牲畜的那个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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