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怀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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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北辰只是单纯的想找点事情做，比如现在这样。直觉告诉他，这个一楼的员工对于今晚章雪遇刺一事，肯定知道不少。

因为相比于客服和收银的态度，这个员工对他的到来，则有种避而远之的意思。事出反常必有妖。宫北辰心思流转，于是便发现了这位员工和新进来的顾客在高架最后面讨论。

突然出现的人，惊了冯轲一下。

但是他身旁的周杞却只是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之后便装作书城员工的样子。事实上，他也的确在正式上岗前培训了一番，否则也不会被洛风眠安排到一楼这个重要位置。

“城主大人的书？”宫北辰嘴里念叨着，视线看向周杞。

周杞为了不引起怀疑，于是便说：“有，传记一类的在三楼。”

“那我带您上去找找看？”周杞说。

宫北辰却阻止了他，看向冯轲，微微一笑，“关于城主大人的书和故事，三楼都是传记一类的，所记载的也不过是人妖两族之间这几百年间发生的事情，以及城主大人的威猛时候，那些网上一查随便就能看到，或者你问路人，我相信随便是妖族或者人类都可以说出来城主大人的一些故事，那些众所周知的事迹，其实早就没了新鲜感，要不，我带您看点不一样的？”

然后不等冯轲答应，顺便支走了周杞：“一楼还需要导购，你留下继续值班，我带顾客上去选书。”

既然洛风眠给了他这个身份，宫北辰不用白不用。他只是忽然间觉得，将这两人分开试探，会不会得到一些意外收获。

***

天微微亮，宫少怀就醒了。睁开眼眸，身旁的言樾还在熟睡，宫少怀看着他白净的面庞，偷偷亲了一口，然后起身。

经过昨晚，宫少怀的褪毛期罕见的缩小，竟然度过了，体内的妖力又提升了一层，已经接近初代妖王的实力。

如今，整个长老院，他都已经不需要再忌惮了。

下床的时候，他动作极其轻盈，但还是被小白给勾住了狐狸尾巴。

宫少怀回头，狐狸爪子摸摸小白，小白便松开。

一直以来，宫少怀对言樾的这条虎尾小白都纳闷，他不明白，一条尾巴，怎么会不受主人控制，似乎像是有自己的独立意识一般。

做好早餐后，宫少怀吃完去上班，临走前给言樾留了纸条。

市政府办公楼。

宫少怀刚到，副官便扶着孙茸来了。

“身体还没彻底恢复，怎么不继续休息着？”宫少怀瞥了一眼孙茸，又示意副官扶着她坐下。

副官出去以后，孙茸说：“在您来之前，我根据下属的弹道测试，去了狙击手狙击的地点。”

“这么说，你应该是发现了重要的东西？”

“是。”

身为德牧alpha，孙茸一直自豪于自己的能力。嗅觉灵敏虽然有时候会让她因为嗅到人类倾倒的垃圾而难受好几天，但也正是得益于这种百里挑一的嗅觉，她也因此破获了很多案子。

“对方是在书城对面的广袤大厦顶层套房，身份是假的，用的死去的穿山甲alpha，大厦负责登记的员工被摄魂了，所以登记系统在那短时间出现故障，改用手写。”孙茸神色凝重看向他。

宫少怀闻言轻笑：“穿山甲alpha？看来周长老贼心不死啊！”

孙茸顺势继续说：“我的确在现场闻到了穿山甲的味道，但这股味道之中，又有极其轻微的藏狐气息。”

“是他。”宫少怀说，“看来，他的目的不仅仅是破坏鹿修城和莫兮城之间的贸易合作，还要杀章雪。”

“杀章雪？”孙茸有些疑惑，“难道不是趁机嫁祸给我们？”

宫少怀眸子里透着算计：“嫁祸是次要，否则，那一枪也不会真的往心口打去。他是真的想要杀了章雪。”

孙茸灵光一闪，站起来惊道：“难道是他们之间以前就有仇恨？”

“天火之后，人妖两族和平共处，他带走的那些妖族没有来莫兮城之前，能去的地方，除了早就已经荒废的妖族故土，就剩下鹿修城了。若我所料未差，他这些年，便是藏在鹿修城。你别忘了，鹿修城是最早出现转化剂的地方，但或许是因为鹿修城城主的缘故，所以转化剂才会在鹿修城合法化。我想，这背地里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他在鹿修城的事情，你可以在探望章雪的时候，旁敲侧击一下。”宫少怀想了想，又补充道：“别对他太客气了，入乡随俗的道理学不会，你就亲自教教他。总比吃一堑长一智的好！”

孙茸低头，“……”

她感受到宫少怀忽然的怒气。

宫少怀见状，说：“你是我捡回来的闺女，小时候受了委屈我可以帮你出头，但是你长大了，得学会自己出拳。面子是从你身上丢的，合该你将它捡起来。”

“我明白了。”孙茸说。

宫少怀笑笑：“既然明白了，那就去吧。让那臭小子见识一下我们莫兮城警备厅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厅长的厉害！”

“那…我现在就去医学院？”孙茸边走边退，走到门口时，又看了宫少怀一眼，忍不住嗅了嗅：“您今天开起来格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