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圣徒会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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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的楼梯间，光线比想象中的要明亮。白炽灯照亮了墙皮剥落得惨白又斑驳的墙面，越往下便听得越清晰的呻=吟声让周围的环境透着一股让人背脊发凉的阴寒。

莫婷在楼梯拐角处驻足，看了看四周没有监控也没人盯着，便打开了一包药粉，用手指粘了一点伸进衣服里让1舔一舔。

1先是用舌尖轻轻触碰了一点莫婷指尖的粉末，分析完后立刻又将她指尖的粉末全部舔光，说道：“这东西有毒，还有强烈的成瘾性，莫婷你别碰它了，否则的话，只要你手上有伤口，你就会中毒！”

“成瘾性？这是毒=品！”莫婷小声说着，心想：难道这就是圣徒会用来控制教徒的毒品来源？一定是了！

莫婷摸了摸1的脑袋，说道：“嗯，知道了，接下来看到的一切，1你可要好好记录下来了。”

“一直记录着呢。”1早已经透过莫婷那破旧工作服上的缝隙，把所见所闻，全部记录了下来。

继续向下，推开了一扇沉重的铁门，走过一条弥漫着臭气的走廊后，莫婷看到了让她震惊、厌恶并愤怒的场景。那乌烟瘴气、恶臭连天的地下室里，几十个人被铁链拴住了手脚，倒在地上翻来覆去的不停地呻=吟，但他们脸上的神情竟不全是痛苦，有的人脸上，竟是如登极乐般的兴奋。

但他们无一不眼眶凹陷，皮肤发绿，形容枯槁。而且还有几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如同干尸，不知是生是死。

这样的场景，堪比人间地狱。

莫婷深吸口气，往前走了几步，不小心踢翻了一个放着几坨恶心食物的食盆，哐当的声响吸引了几人的注意，那些还有力气的人抬起了头，看到莫婷手里拿着的东西时，立刻像是疯狗一般地扑了过去。

他们扯动着哐当当的铁链，嘶吼着的脸上表情狰狞，已经没有了一点理智。

莫婷小心地避开了他们漆黑干瘦的爪子，在人堆里走了一圈，让1记录下这惨无人道的画面后，站在了远离他们的地方，思考着这些人还有没有救。

突然，身后的广播里响起了工头的骂声：“干什么呢？马克！再不干活抽你了啊！”

莫婷这才发现这地下室里有监控，别无他法的她只能把手里的毒=品都分了出去。

一时间，不断有人开始呕吐抽搐；有人开始抱头嘶吼，拿脑袋撞墙；甚至有人不分男女，爬到了别人身上，开始野兽般的交合......

中午，午饭时间，莫婷沙哑着嗓音咳嗽了半天后，以身体不适要回宿舍休息为理由，饭都没吃就离开了食堂。其他人并没有阻止，盯着她走远后，一窝蜂地抢走了飞配给她的食物。

莫婷完全没有任何食欲，一想到刚才在地下室里看到的情形，她便胃中翻涌，忍不住扶墙一阵干呕，看得经过的人真的以为她命不久矣。

呕了一阵子后，她走向了宿舍的方向，却没进宿舍，而是从背面绕向了那一栋办公大楼。

办公大楼外戒备森严，围了一圈人高马大的阿罗人侍卫。莫婷继续使用调虎离山的办法，让1引开了一批侍卫后，从后窗翻进了办公大楼的杂物间中。莫婷在杂物间里换上了保洁人员的工作服，等着1甩脱侍卫，没过多久，便看到了一个似乎是被风吹进来的灰色布袋。

“伪装得挺好的啊，”莫婷笑着抱住了布袋，把布袋里的1再次揣入了宽大的工作服里，然后提着水桶和拖把出了门。

午饭时间，大楼里的人很少，捂着脸的莫婷这儿拖一拖，那儿擦一擦，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她想趁机找到一些机密文件，可这办公大楼修建得极其简陋，很多地方连墙面都没来得及粉刷，看起来就不像是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的样子。

忽然，莫婷看到了一间明显与众不同的办公室，单从那古朴典雅的红木门，便看得出这间屋子的不一般。敲了敲房门，莫婷粗着嗓子喊道：“您好，打扫一下房间。”

房间内没有任何回应，莫婷立刻将拖把放到一边，空着手开门溜了进去。

里面的陈设很像是在蒂亚城看到的蒂亚医院院长克利夫的办公室，复古典雅但不华丽也不夸张，透着股知识分子的保守和刻板。

莫婷翻了会儿办公桌，发现抽屉都被上了锁，正打算强行破开时，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周围唯一能躲的地方，只有一个高大的木柜，莫婷连忙跑了过去，打开了柜门，挤进了一堆杂乱的文件箱中。

这木柜的做工算得上是上乘，两扇门之间严丝合缝，连一道光都透不进来，莫婷无法看到外面的情形，只能通过声音判断，进来的好像只有一个人。

那人仿佛也在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东西，莫婷正疑惑时，听到了那人紧逼而来的脚步声。她心里一紧，握住了藏在腰间的匕首。

柜门很快被打开，莫婷看清开门的人竟然是伯恩后，紧绷的心瞬间放松，握住匕首的手也松了开来。

伯恩先是一愣，随即从那双眼认出了莫婷，他微微一笑，小声说道：“挤一挤，”然后挤了进来，关上了柜门。

柜门外，响起了一大堆人走进办公室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