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豪门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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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游轮，而是一处废弃的烂尾楼，地上散乱着各种废弃的建筑材料。
竹笙云愣住了，他看着眼前那块屏幕，正在实时播放着游轮上的监控画面。而程华站在他身后，满脸戏谑地把玩着他的头发：“很可惜，你们俩注定要死在不同的地方了！”
程华说完，便挥了挥手，示意着身边的人。紧接着，竹笙云就被一个保镖用力地拽上天台边缘，只要轻轻一推，他便会从万丈高楼掉下去。大风刮过，仿佛就要将竹笙云吹下天台。保镖紧紧按住他的肩膀，竹笙云莫名地闻见一缕熟悉的气味，可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他下意识忽略了这缕味道。
摄像机对准了他，而游轮的大屏也切换成此刻烂尾楼的场景。众人一片哗然，他们惊恐地看着屏幕上摇摇欲坠的竹笙云，大风吹乱了他的头发，遮掩住了他的面容。
程砚的瞳孔骤然一缩，他像头发怒的狼，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血丝：“程华！你敢动他！”
“呵，我亲爱的弟弟，你有没有觉得这栋楼，很眼熟呢？”程华看着屏幕里程砚模糊的面庞，心底泛起一阵阵快意。他用力扯过一旁的相机，围绕着场地转了一圈，仿佛在享受着他一个人的舞台，然后大步上前抬起竹笙云的下巴，将那张惨白的小脸露了出来。
“里和大道702号。”何警官看着现场，立马从耳麦中吩咐道，“陆地组，赶快去这个地址抓捕程华，解救人质！”
程砚紧紧盯着屏幕，他沉默着站在那儿，许久才哑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程华从兜里拿出了一个遥控器，笑眯眯地说，“我在游轮上安装了几个炸弹，这一船人的命和竹笙云的命，你选一个吧。”
他的话音刚落，屏幕那边便传来众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人群顿时乱成一团。何警官见状也顾不上伪装，只能紧急联系便衣警员们维持秩序。
他生怕程砚在一时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举动，急忙跑到程砚身边。但在看到程砚之后，他微微愣了一下，又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看向了监控：“程华，这船上还有你的人，你好歹也要考虑下。”
“程华！你不能出尔反尔！”何警官的话刚说完，黄卫便挣脱了警员们的束缚，他看着屏幕里程华的脸愤怒地吼道。但程华却根本不给他一个眼神，只是冷冰冰的看着何警官，不耐烦地说：“少废话，我只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不做出选择，你们都去死吧！”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程砚身上，他们纷纷开口指责着，哀求着。可程砚始终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这不由得引起了众怒，如果不是警员们拼命拦住，汹涌的人群能涌上来将他活吞了。
“姓程的，这是你们的恩怨，为什么要波及到我们？！”
“死一个人和死一船人有那么难选吗？”
嘈杂尖锐的辱骂声涌入了竹笙云耳中，他抬头看向了屏幕中央站着的程砚，垂着头安静地仿佛像一尊雕塑。竹笙云移开了视线，看着站在他身边的程华。
他拿着遥控器，面容扭曲，全部的注意力似乎都在程砚身上。
竹笙云看了看脚下，只要再挪过去一些，便会坠落。
只是，身边的保镖此刻正紧紧按着他的肩膀，并不给他一点机会。
他抿着唇，思绪飞速翻涌，思考着如何应对。但忽地，他身边的保镖悄悄松开了紧紧按住他的手，虚虚地搭在他肩上。在竹笙云还没反应过来时，身边便划过一道身影，然后死死按住程华。
程华的反应也很快，他立马将遥控器背到身后，反身飞踹。
“砰！”
硝烟散开后，程华捂着受伤的左腿痛苦地惨叫一声。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保镖，面上青筋暴起：“程砚！”
程砚一手拿枪指着程华，一手撕开了脸上的面具：“不过是个替身，还真把你骗住了。看来，你又输了！”他特意咬重了后面几个字，果不其然，程华的面容变得更加扭曲。
“那你就看着那船的人都去死吧！”程华嘶吼着，面容狰狞地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竹笙云心头一紧，他下意识地想要扑过去抢下遥控器，可程砚却伸手拦住了他。
几秒后，屏幕那边无事发生。人们面面相觑，而程华面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发出愤怒的嘶吼声，不甘心地又按了几下遥控器，可游轮依旧完好无损的行驶在水面上。
“是你！”程华抬起头，愤怒地盯着程砚，眼球充血，“你什么时候做的？你又为什么会猜到我在这儿？”
程砚轻哼一声，他一手持着枪，一手将竹笙云往身后推了推：“我其实很好奇，你出于什么原因会认为我一直比你蠢呢？”
“你的目标是游轮，我自然会把它里里外外检查一遍。你想折磨我，那么我母亲去世的地方，应该就是你的首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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