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棋子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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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分辨出，那是梅斯卡尔的声音。
为了搞清楚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对自己的敌意，安室透特意进行了一番调查。根据他获得的情报显示，梅斯卡尔是第二实验室的主任，管理并负责整个第二实验室的运作，在组织中的地位似乎不低。
然而，梅斯卡尔现身于第二实验室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数时候，就连实验室的各类负责人，也无法及时与他取得联系。
至于甘露告诫他的那句“梅斯卡尔好像也喜欢蜂蜜”，他没有瞧出任何端倪：梅斯卡尔和若月明海——或者说是和蜂蜜酒之间，职位不同、加入组织的时间不同、活跃的地区也不同，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梅菲斯特方才说，不要对他的……？
安室透揉了揉眉心。有机会的话，他应该分别与甘露和梅斯卡尔好好“聊一聊”。
“两位——”穿着白色实验服的女性推开了解剖室的双开门，从门缝中探进头来，“梅斯卡尔主任说，你们可以离开了。”
“琴酒呢？他也准许了吗？”
女人以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问出这句话的若月明海：“真是奇怪的问题啊。我们第二实验室，只听命于梅斯卡尔主任。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告辞了，请两位抓紧时间。”
******
虽然是梅斯卡尔下达的“逐客令”，但似乎也经过了琴酒的默许。
马自达rx-7快要驶出实验基地时，副驾驶座上的若月明海叫住了安室透。顺着若月的视线望去，生活区的楼下竖立着三台自动贩卖机。
“我去买一瓶功能饮料。安室先生，可以稍等我片刻吗？”
安室透止住了若月明海想要解开安全带的手，自己先她一步下了车：“我来吧。若月小姐想要什么牌子的？”
“都可以。”若月明海没有拒绝，“我不挑的。”
第二实验室的一切都需要身份卡来解锁，自动贩卖机也不例外。面对毫无反应的机器，安室透也无能为力，只能求助于背对着他坐在树荫下长椅的工作人员。
“请问——”
长椅上的人注意到有人在叫自己，傲慢地转过头来。那人戴着银边眼镜，手里夹着燃了一半的烟，正是梅斯卡尔。
看到叫住自己的人正是波本后，梅斯卡尔站起身来。安室透以为他会像上一次见面时那样，厌烦地对自己视而不见，而梅菲斯特却绕过长椅，径直走了过来。
他虽然比安室透矮了六公分，但看人的眼神却仍是睥睨的。梅斯卡尔自下而上扫视了一遍站在眼前的男人，伸出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梅斯卡尔，你好像对我有敌意。”安室透开门见山，挑了挑眉。
“你可能对我有些误解，波本。我只觉得，你——们，很有意思。”梅斯卡尔换上一副斯文的笑容，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来买饮料的？想喝什么？买完就快点滚开吧，这里是第二实验室，不是什么货色都能踏足的地方。”
“一瓶功能饮料，谢了。”
梅斯卡尔将挂在胸前的身份卡贴在自动贩卖机的感应区，在相应的饮料处点了几下。明明贩卖机里有不少种类的瓶装功能饮料，梅斯卡尔却选择了唯一一类罐装的。
随着一罐功能饮料掉落到取货口，梅斯卡尔也没有多言，一个人向旁边的生活区走去，口中吐出白色的烟雾。
安室透拾起饮料，往爱车的方向回走。先前被铐在水管上的甘露不知何时已经重获了自由，正趴在车窗上，和车里的人依依不舍。
“你呢，甘露，要让波本捎你一程吗？”
甘露看了一眼办公楼，摇了摇头：“甘露也想走，但是大哥要我留在这里，他说外面很危险。”说到这里，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这大概就是轻小说里的爱情故事吧？亡国可爱吸血鬼公主x冷面无情银发杀手，蜂蜜酒，我真的有点嗑我们俩了！”
看着好像被恋爱脑附了体的朋友，若月明海颇感无奈。甘露的性格有些脱线，又听不懂别人的话外之音，她或许没有想到，琴酒的本意其实是怕她在外面惹出什么麻烦。
甘露将若月明海的沉默理解成了眷恋，便做出一副成熟的模样安慰道：“哎呀，我也没有被限制自由啦，去找你玩还是轻轻松松的。honey，感到寂寞的时候，就要跟我说哦？”
“……嗯。谢谢你，甘露。”
“咱们俩的关系，谢什么！对了，还有！”甘露将身体向前探了探，俯在若月明海的耳边道，“关于入侵警察厅数据库的事，伟大的甘露殿下决定过段时间就重启！到时候，不管是你那个黑皮男友的事情、或者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人的事情，一定都会有进展的。”
“黑皮男友”？
看着拿着饮料往这边走的安室透，若月明海赶紧摆了摆手：“不用了，甘露，真的不用了，这太危险了。”
确实很危险。无论是查安室透或身为sp的那个女人，对当事人来说，都很危险。
“甘露啊，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要查波本的事情吧……至于她，大海捞针，我不想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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