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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还要再捏个诀试探一下。
只见几步远的小鹿正蹲在地上一手捂着口鼻，一手冲他挥了挥，然后挤眉弄眼的往他身后方向指。
看着小鹿笨拙又滑稽的动作，仙人是既想笑又好奇。
仙人好笑不笑的回了个头，就看见身后的溪水里不知何时浮起了成片的亮白光点。越浮越多，全朝着一处飘去。
连玄衣道人燃的那把火也灭了。
***
溪水里的对话声由远及近：
“鲶鱼仙成亲，邀了咱们这么多小妖同去，他不怕被吃穷了么？”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不知道鲶鱼仙娶的是谁么？”
“那可是洞凌河伯的女儿、土地公的干闺女！”
“土地公知道不？咱们这一带的地仙里鼎鼎有名的大富人。”
“你这话就太骗人了。”
“土地公哪个不是穷的叮当响，怎么独他是个富人呢？”
“一听你就不是咱们这一片的小河虾精。”
“是不是得了信儿想来这边混个席面吃的？没事没事，我不会出卖你的，你去了放心吃席就成。”
“那真是谢谢你了河蟹兄。”
“好说好说。”
“你刚才说，这里的土地公是富人，怎么回事？”
“一方水土供一方土地。”
“咱们这一带多富庶乡绅，家家户户不供天神也要供土地呢，土地庙可比天神庙还多哩。”
“土地庙比天神庙还多？为什么他们供土地不供天神？”
“这还要从三年前说起，”说着，小河蟹偷瞄了下四周，才开口道：“看你是个外地来的，我给你大略讲讲吧。”
*
原来，此间还真有故事：
此地唤作栖云镇，多湖泊，盛产湖鲜河蟹与菱角、莲藕。
商人多逐利，靠着天时地利，赚的盆满钵满。其中以镇上大户赵老爷夫妇为最。
三年前，赵夫人忽然得了怪病，一觉醒来，口吐黑气，疯言疯语，吵闹不止，百药难医。
赵老爷四处寻医问药，不见好转，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个不停。
寻医问药难治，只能寄希望于天地神灵。
赵老爷设下香案，把天神都请来家里供奉，连着两年，日日求天跪地，香箔香油从不间断，祈求上苍护佑糟糠之妻早日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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