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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儿难道不是人人都会？
听到这句暴露了外行身份的话，心外主任忍不住侧目。
但想到对方是临医的金主，硬生生憋回了嫌弃的目光，回答道：“换成其他医生，要诊断出这些信息，起码要量血压、拉心电图，拿到结果少说是半小时之后了……但许秋能当场得出结论！”
这次焦瑞听懂了。
他慢慢地瞪大了眼睛，神情中惊愕之色越发浓厚。
节省半个小时……这已经不是某个病人受益的问题了，而是能极大地提升医院的运转效率！
“不过，想要做到许秋这一步，恐怕不太现实……我干了这么多年了，听诊不说上百万，但少说也有一二十万人了，但我做不到他这一步。”心外主任突然有点惭愧。
他也算是劳模了，升主任之前，最猛的一天能有三百多个病人，手术日的时候刷手刷得跟树皮似的，一年下来最多两三万的门诊量，二十多年加起来最少都听诊了一二十万颗心脏。
然而即便如此，在看到这份病历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听到这番话，焦瑞的表情顿时就索然无味了。
他对技术什么的没兴趣，看的是宏观层面，tavr术能带动临海心外科发展，他自然兴奋。
但听诊只能局限于个人能力本身，无法推而广之的话，于他而言没什么用。
大夏人才何其多，多许秋一个又何妨，缺的是如tavr术这种能造出一大批人才的路！
“我也去看看吧，以前就听说过许秋这個心外科天才，一直没有亲眼见过。”焦瑞说着，但话语中的期待明显降低了不少。
心外主任和后边神色激动的段主任等人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们这些搞临床的，和官方人员的出发点就不一样，身为医务系统领导层的焦瑞自然无法理解他们。
况且……他只说了不可能达到许秋的高度，但只要能学到二分之一，就足够迎来质的飞跃了。
王院长也没有多说，他给医务科那边打了个电话，交代了焦瑞将要参会的信息，随后就领着焦局长四处参观去了。
……
下午五点半，许秋结束门诊，此时距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
多学科会诊也恰是安排在这个时间。
提前把廖相瀚的情况剖析清楚，正好方便晚班的同事交接，万一半夜出了意外，值班医生、护理部也能有心理准备。
而且，越早集思广益地讨论，就能越快得出真相。
不过在赶到会议室后，许秋就注意到了不少生面孔。
“许秋！”
坐在角落里旁听的王院长站了起来，介绍着身旁的男人：“这位是焦瑞局长，市卫生局的领导。”
许秋看了过去，对方是一个鬓角发白的中年男人，人很精瘦，打着领带，整个人都很整齐，给人一种严谨的感觉。
焦瑞也在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许秋，镜片后是一双凌厉的眼睛，两鬓的白发则平添了他上位者的气质。
短暂的目视后，焦瑞伸出手来，嗓音微沉道：“许主任果然年轻有为，这是我临海市的荣幸。”
许秋不卑不亢地握手，道：“焦局长。”
见招呼打完了，王院长笑着道：“还有后面几个，许秋你也认识一下，都是其他医院的心外科主任。”
边说着，他边朝许秋挤了挤眼睛。
许秋看明白了……这些主任都是冲着tvar术来的？
不得不说嗅觉是真的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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