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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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宫女听完沈梓玉的话全都不停磕头、连声否认，沈梓玉不为所动，她语调未变，“本公主不把宫内所有人杖毙，让这春和居血流三尺，已是多年抄佛经的仁慈。”

“你们再否认，我就叫人拔了你们的舌头，再丢出宫外。”

这大殿内一时安静下来，所有人噤若寒蝉。

五公主殿下是说真的，所有宫女全都明白了这件事，她是真有可能叫她们生不如死。

跪在后排的一个宫女，扛不住威压，先行起身离开。先有人动作之后，紧接着稀稀疏疏的，也有人逐渐跟随动作。

五公主殿下不知从何处得知她们做过的事，已是铁了心要把她们赶出去，此时再苦苦纠缠哀求没有意义，不如拿着那些盘缠早些做打算，和背后的人说清楚。

过了很久，到最后，人走的差不多了，只剩几个宫女，她们背后的主子严厉，但凡离开这春和居就是死路一条。

桃烟也在此行列中，她哭得眼睛发红，表情怔愣，呆呆地看向某处。

沈梓玉自己对镜梳头，挑了另一支与明日要穿的衣服绸缎颜色相搭的发簪在头上比划，准备明天的妆容，“你怎么还不走？”

“是我说得不够明白吗？”

桃烟她声音微哑，颤抖着开口：“五公主殿下，您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沈梓玉没答。

桃烟自顾自说着，眼神虚看某处，“奴婢入宫那年是十四岁，殿下您七岁。当时您拉着奴婢的手，叫奴婢桃烟姐姐，当时的公主讨喜的紧，奴婢发誓要守护这样的公主殿下。”

桃烟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皇贵妃的人，是后来柔漫云捏住她的家人，以此威胁她，她才转变了阵营。两边权衡之下，桃烟逐渐失去初心，背叛了公主。

“您小时候就体弱多病，那时候先皇后的身体已经很差了，是奴婢和另外几个宫女在先皇后和公主的床榻前侍疾。”

“您长大之后总是与我很亲近，奴婢的建议也都会听。”桃烟细细数着，她们之间的点点滴滴，还是不放过打感情戏的机会。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她们经历过的，在桃烟的记忆深处，60的好感度也并非空穴来风。

可是沈梓玉并不是原来的沈梓玉，那个与桃烟经历过这么多事的原身，死在了冰面刚刚解冻之时的湖泊里。

根据沈梓玉这几日的观察推断，杀害五公主殿下的人极有可能是桃烟。

桃烟亲手把那个会原谅她的沈梓玉杀了。

如今打这感情牌又是何等可笑，这是在打给谁看呢？沈梓玉将明日要用的小簪子挑出来，放到桌子上方便使用，满意地看着镜子中可爱又迷人的自己。

“你说完了吗？”沈梓玉依旧态度冷漠，那些话左耳进右耳出，“说完了就滚。”

桃烟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公主的心依旧和磐石一样坚硬，她再没机会了，再次叩首后缓缓起身。

“是，公主殿下。”

谁知刹那间——桃烟拿出一个簪子，直接扑上沈梓玉，抓着她的手，往她脖子上插！喜欢恰好站在旁边，那一瞬间几乎是凭借她的本能反应——

“公主！”

喜欢的动作很快，她心里十分慌乱，脑子一片空白，将手迎上去，正被那簪子扎得鲜血飙出。

沈梓玉也反应过来，喜欢给她抵挡了一下冲击，那簪子擦破了沈梓玉脖颈间的皮，白皙的脖子处多了一道划痕。

“啊——”此刻还未离开的几个宫女失声尖叫，门外候着的侍卫立刻闯进来，就看见宫殿内混乱的一幕。

桃烟眼睛发红，状态也很不正常，有些癫狂，“贵妃会杀了我，不止我！还有我们家的所有人，既然如此……”

“公主，别怪我！你逼我的！别怪我……”

侍卫们冲上来拦下桃烟，她整个人像疯了，力气出意料地大，侍卫们直接打晕了她，有个侍卫机灵，他立刻朝外边喊，“传太医——”

而后几人把晕倒的桃烟拖下去，其他侍卫全都跪在地上，“属下来迟，请五公主殿下责罚。”

沈梓玉脖颈边的血缓缓留下，一直滑落到衣襟里边，喜欢的手上有个显眼的血窟窿，流血过多的她嘴唇发白，似乎剧痛无比。

五公主殿下看向桃烟被拖下去的方向，她脖子处受了伤，竟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可视线所及之处目光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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