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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涟看向来人，放在耳边的手机还在通话中：
“齐玥？”
她试探叫出名字。
路清涟的脑子里除了甲方就是同事，穿成少年之后满脑子除了小伙伴，顾海棠就是塞得满满的知识点。
对于齐玥这类只见过几面的路人甲选手，她能叫得出名字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路清涟。”齐玥冲她笑着点头，栗色的头发依然很显眼：“好巧。”
路清涟看着他显眼的头发，有点想开口问他们学校的老师是不是从来不管染头发这件事。
他们在操场集合的时候，放眼望去全都是五颜六色的小蘑菇吧？
想到这，路清涟强压下上扬的嘴角，打了声招呼以后就要带蔡时归离开。
“路清涟。”齐玥再次叫住她。
路清涟这会正跟顾海棠报菜名。
小孩子不会点菜，作为前公司上司的左膀右臂，这点她还是很在行的。
听见齐玥叫她，她头也没回，抬手在半空随意挥了挥。
蔡时归一边听菜名，一边咽口水拉着行李跟在她身后。
点完菜之后，路清涟就要挂电话帮蔡时归把行李抬上出租车。
“刚才…是谁？”
话在嘴边绕了几圈，顾海棠还是问了出口。
路清涟难得从他波澜不惊的语气里听出一点吃味，她扬起眉毛，饶有兴味：
“怎么啦？这个问题一定要回答吗？”
电话那头的顾海棠放下菜单，视线落在被蒸汽水雾覆盖的杯壁上，看着上面的水珠缓缓下落沾湿了桌布。
过了好久，他才轻声开口：“不说也……”
“我也不熟啦。”路清涟把手机夹在脸侧和肩头之间，抬手在蔡时归的惊呼声中把行李箱塞进了后备箱里：“满打满算就见过三次吧？上次见的时候不是在魔都吗？那会你也在。”
本来只想打电话报备的，结果两人就这么聊了一路，旁边的人连插话的机会也没有。
最后到饭馆门口下车的时候，蔡时归才感叹了一句：
“你们感情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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