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Ch06. below the sky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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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的疑问最终当然没有得到解答：“我走了，没事别找我。”

在被好心的医务人员捧着绷带和碘伏靠近之前，布莱克的新任老大就紧跟红头罩的步伐消失了，留下他一个人强撑着笑容面对不菲的出车费，并且绞尽脑汁思考该怎么应付等会可能赶调查询西斯身上枪伤的gcpd。

现在这身肯定不能穿了。士郎换回红发，找到一家路边的服装店，给店主留下钱后，随手拿了一套两件式运动服换上，原先那套沾满血迹的被他丢进了河里——丢的时候他内心谴责了一下自己这种乱扔垃圾的行为，并且关照自己下次要随身携带打火机。

服装店的店主一个转头就发现衣架上少了一套衣服，柜台上多了一沓钞票。他愣了片刻，随即迅速收好钱，若无其事地继续埋头整理这个月的货单。

反正对方给了钱也没砸坏他的店，在哥谭待久了的人都知道，这实在是这里再日常不过的日常。

士郎没有沿着来时的路线往回走，这里附近都是废弃的工厂和仓库，据说是韦恩集团下下批城区改造的对象，然而在那之前仍然只是个荒凉的地域，各种见不得人的交易和密谈都在这里发生。因为哥谭有待改造的地方太多了，排队蹲号也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以韦恩集团的科技和财力这些年足够把哥谭犁过一遍，但总有人孜孜不倦在这座繁华的城市制造破坏，拉动国民生产总值。每次爆炸或者毒气案过后，就会有一片区域沦为废墟鬼塚。

士郎特意绕路去公园大道附近的街区走了一遭，那里是哥谭最混乱的地方之一，小偷、妓/女、黒帮打手大白天都满街乱窜。

短短二十分钟的路程，他侧身避过了一个往他怀里撞的小鬼，在一个孩子把手伸进他口袋里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腕——如果是一个成年人他一定会拧断他的胳膊，但是孩子就算了。靠在巷子墙边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妓/女们向他抛来媚眼露出参差枯黄的牙齿——看得出她们大都有瘾，但万幸其中没有雏妓。

除了三起扒窃以外，他在回公寓的路上还制止了两起抢劫，悄无声息地击倒了一个黒帮打手使他免于在斗殴中被弹簧/刀捅死。这个可怜的家伙以脸拖地的时候还在痛骂绊倒了他的小石子，孰不知他对面的敌人也在诅咒他该死的好运气。

趁路过面包店的机会士郎买了一袋面包，给过路时看见的每个流浪汉分了一个，其中有些新面孔警惕地拒绝了他，有些二次接受他馈赠的熟面孔犹豫着接受了。

士郎既不要他们的感激和谢意，也无所谓他们的怀疑或贪婪，就像他并不是非得要把手里的面包送完一样，他不是为了他们才买的。

他抱着袋子里剩余的可颂走到楼下，思考着能够用它们做些什么样的配菜夹心或早餐，余光瞥见一个吸嗨了的瘾君子在背光的墙角抽搐。他停下来为他叫了救护车和警察，给他做了cpr，但还是没有救过来。

简单地做完笔录他就被警察放回去了，因为此类事件非常常见，他没有被过多地盘问和纠缠。比较令士郎惊讶的是，这里的警察居然还算是尽忠职守。

他是指他们虽然到得有些慢——也许是因为人手不足兼业务繁忙——但做现场记录的时候仍然能走完基本流程，没有过于明显的敷衍态度，也没有嫌弃他多管闲事的谩骂。士郎原本已经做好了更恶劣的预期：在南美和非洲的某些国家，警察甚至会反过来勒索封口费。

两名警探中，年长的那位也许是想劝阻他在哥谭遇到这类事情时要小心，但仔细打量他过后就改口成了几句不咸不淡的勉励。士郎走路的姿态和虎口的茧子瞒不了人，不得不说这位警探的眼力与他的职业和年资十分相称，使得士郎对这座城市的认知也随之刷新。

——并不是说士郎讨厌这座名为哥谭的城市的意思，它在他所经过的地方混乱程度排不上前十，离无药可救还有一段距离，考虑到这个世界超能力者满地走的情形，它甚至当得起一句“井然有序”的褒扬。

他此前只是单纯觉得哥谭被冠以“犯罪之都”的外号的确师出有名罢了，谈不上好感或者厌恶，现在他开始敬佩这座城市中一些人的努力，并且理解了为何有一批义警孜孜不倦地试图去拯救它。

待他回到公寓，衣服的内衬已经和血糊在了一起。他把它们从皮肤上撕开，用毛巾拭去血污，消毒上药，并重新缠好绷带，一切结束时已然晚上六点，纸袋里的可颂经过了一番折腾都变得扁扁的。

这个点开始做晚饭还不算晚，不过做热食就不必了，士郎从冰箱里取出黄油、肉类和生菜，在面包上比划着怎样下刀，为今天的晚饭和第二天的早餐。

他把锅子放在灶台上让它在那烧水，从冰箱里拎出一排蛋糕整整齐齐码进盒子，提着它挨家挨户拜访公寓的住户。

他声称自己是楼上新来的租客，想认识一下自己的邻居，给他们分享一些自己的手甜点。

其中大概有两三家住户不在家或者根本不想应门，三四户谨慎地打开防盗门听取了他的来意十分感动并理所当然地拒绝了他，剩下的住户们态度各异，但最终还是收下了他的礼物，有那么几次他甚至收到了回礼——包括住在楼上的斯坦顿太太，这让士郎感到有一些高兴。

冲完澡做完例行的魔术修炼后，他打开了电视。

“……来自大都会的报道，超人于今日下午2时许救下一架波音737客机，调查显示，这架飞机在大都会飞往伦敦的途中突然失去了机舱压力……包含机上乘客与机组人员在内的195人均安然无事。事实上，这不是超人第一次在民航客机突发险情时……”

“弗吉尼亚州的163所小学拟由官方组织参观正义联盟纪念馆，为今冬圣诞节前的最后一次活动……校方认为这有助于培养学生的爱国主义和责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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