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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禾掏出钥匙打开门。
“喂，张建禾。”
听到声音，张建禾就像撞鬼一样跳起来，一个人惯了，还真不习惯家里有人。
“啊啊啊，是你啊。”
他摸摸脑袋，“我去买了点画材。
你要出门吗？”
“对。我要去上班，另外今天还要去见感化官。
有件事和你说一下，多亏感化官，我才能重新投入社会，过理想生活。”
陈家明说，“我请她周末来吃晚饭，可以吗？”
哪敢不同意啊，张建禾连连点头：“下午我打算去看看海和渡轮，估计会回来的晚。”
抓紧一切机会离杀人狂远点。
当杀人毁尸的激情过去，他终究还是个正常人，普通人，他害怕。
“我好长时间没乘渡轮了，也想看一看。
等我见完感化官联系你，一起吧。”
“路上小心。”
张建禾多么希望对方路遇□□火并、被车撞、天落陨石砸死……
香港岛和九龙之间的渡轮，来来往往。
“我们是坏人吗？”
张建禾手里拿着一杯麦当劳的可乐，坐在护栏上，看着大海。
大海潮涨潮落，不管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视乎你如何定义。”
陈家明一贯的冷静理智。
“【杀了人的人】就是坏人吧。”
握住纸杯的手，紧了紧。
“【杀了很多人的人】会被认为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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