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坦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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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敲定合作细节的事班罗就不太适合参与了，他把几箱中级补血剂合上盖小心拢好，又掏出几根麻绳绑住，就要背上离开。
能做到采购主管，力气是真不小，但旁观者看着觉得吓人。苏央叫住了他，让王耿帮忙，“耳火，你搭把手，跟班罗主管一起把货送到店里去。”说完，又隐晦地使了个眼色给他。
王耿会意，立马上前，帮忙分担了两个箱子。
克里斯说：“既然耳火兄弟跟着去，那就在店里把补血剂的钱结了，按20铜币算。”看苏央想说什么，他又忙补充道，“不用担心我们吃亏，这绝对是我们药剂行占便宜了。”
之前谁说的只赚一半利润，就差没说自己吃亏的来着？苏央笑笑没说话。
不过克里斯这说辞，怎么这么耳熟……
***
班罗和王耿离开，克里斯与苏央就开始继续商定合作的事。
克里斯拿出一份空白的中级契约，值得注意的是，他是凭空拿出来的，半点没带遮掩的。
克里斯笑笑，坦白道：“我有空间法宝，你也有吧，要不然那么多药剂很难保存得那么好。”
“你很敏锐。”苏央也笑了。
“其实要不是猜到保存药剂的方法，我还不敢与你合作，能在这个地儿找房子的，总觉得不太保险。”
看来自己说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他是完全不认可啊，苏央想。那当时还煞有其事地认同自己，还挺能装。
苏央没掩饰自己的表情，克里斯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你是不是之前还以为我是有钱人家的傻小子，很好骗？”
这人说话真挺有意思的，苏央问：“那你现在怎么不装了？”
“我们都要正儿八经地合作了，不得表现一点诚意啊，”克里斯开始在契约书上起草协议，边写边说道，“你之前的话我也就信一半，不过关于生意上的事，我们就收起那些心思，坦诚一些，行吧？”
“行啊，你想问什么？”
“就说说那些药剂，”克里斯停下笔，看向苏央，“止痛红药和无敌红药你手上还有多少？”
苏央挑眉回望他，一时没说话。
克里斯说：“一锅药剂刚刚好装十支这么凑巧的事情也就瞒瞒外行人，我从小就开始做药剂了，产量把握得那么精准的几乎不存在，你就算最开始往锅里加500毫升的水，最终产出的量也是远不足500毫升的。”
被他说破，苏央也不急，缓缓道：“我能寄卖的确实只有这么多。”
“那以我私人名义买下呢？”克里斯问，“无敌红药的效果我非常需要，我希望能买下你手里剩下所有的无敌红药，私人交易的价格我可以再多加两成。”
苏央笑了，也没说同意不同意，“我们寄卖的生意都没谈好，你就想聊别的了？”
克里斯立即把契约收尾，放在苏央面前，“价格和分成我留了空，其他的条款你可以看看。”
条款无非是独家代理、保密协议、提货时间等等常见的权益保障约束款项，苏央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而且因为她并没有什么商业经验，硬要琢磨契约的有什么错漏或者陷阱，对她来说也并非易事。
苏央放下契约，问道：“定价你有什么意见？”
克里斯早就想好了，闻言没有多少思考就回答说：“我建议10银币。”
说实话这个价格确实是苏央预想的价格上限，但被克里斯这么轻轻松松地提出来，她还是有些好奇，“你为何会这么定价？据我观察，约瑟夫药剂行目前店里销售的高级药剂，有的也才几银币。”
“你觉得定价高了？”克里斯摇头，“这个价格并不高，因为它现在是在科约贩售。”
苏央灵光一闪，“你是指利曼山脉魔兽扩张侵袭的事？”
克里斯看了看她，点点头道：“苏小姐消息很灵通。因为这件事，光圣骑士团受伤人数就剧增，更别提很多来捡漏的冒险者了。你这两种药剂在这个时候能派上非常大的用场，和丰厚的狩猎成果相比，几十银币的支出根本算不得什么。”
“所以你找我私下买药剂，也是这个缘故？”
克里斯坦然道：“我们约瑟夫药剂行有专门的采药狩猎队伍，近期人员折损严重，所以想找一些能给他们保命的手段罢了。”
倒是个好老板。苏央又问：“那我把药剂私下卖给你，怎么保证你不会把药剂修改一下，改换门头变成你们的东西呢，毕竟协议里可没包含这个生意。”
克里斯毫不犹豫地说：“我们可以再签契约，我以我克里斯·约瑟夫的名字、约瑟夫家族的名誉起誓，保证你的一切权益不受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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