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提起晚莲的名字,沈令仪觉得有些恍若隔世。感叹之余,她又庆幸晚莲还没有被彻底遗忘。
尽管她和赵姨娘一样,都已经变得遥不可及。
二人不约而同地将思绪飘得很远,新花噤若寒蝉,默默推着沈令仪向前走着。
“晚莲是个很好的人。”沈令仪缓缓说着,低头把脸颊埋进柔软的狐狸毛里,顺带着将剩下的半句真心话也埋了进去。
不仅如此,晚莲也算得上沈令仪的半个娘亲。
可惜她却走的那样匆忙,也那样的悲壮凄凉。
轮椅停靠在尚书府偏僻的木屋前,新花依稀记得那是废弃的柴房。她轻轻松松地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厚厚的灰尘便迎面袭来。
沈令仪熟练地用手帕掩住口鼻,而新花却被呛得猝不及防,撕心裂肺地咳嗽着,甚至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里面灰尘大,你也小心着些。”沈令仪虚弱地站起身,拍开她肩头沾上的几片灰团,“若是受不住,你就在外边候着就是。”
新花霎时面露难色,沈令仪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失落。
或许她就不该有所期待,或许世上的主仆皆是她与灵燕的关系。
沈令仪落水醒来后,能察觉到自己的双腿愈发孱弱,每走一步都如踏在云端般失重,又不时泛着隐隐的酸痛。
她却固执地迈向那柴房深处。
“二小姐,我还是陪您进去吧。”新花咬着下唇,怯怯地补充着,“只不过我有些怕黑......”
沈令仪微微颔首,面色看似平常,唇角却悄悄抿起一丝弧度。
柴房里伸手不见五指,新花害怕地搀扶着她,角落里吱吱的鼠叫声掩饰着她如鼓的心跳。
沈令仪轻车熟路地避开堆积的废柴,走进柴房深处。
她双手摸索着拉开抽屉,又是一阵阵灰尘飘散开来。
沈令仪掏出抽屉里的火折子吹燃,将周围的蜡烛引燃。新花这才发觉柴房深处竟然摆着一张祭台,陈旧的灵牌正居其中。
灵牌显然不是专门的工匠雕刻,边缘毛糙不堪,形状勉强入眼,唯有灵牌上的大字写得遒劲有力。
这是沈令仪亲手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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