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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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馥宁在医院修养的日子很清净，除了那天被苏瑄虹打扰过就没有别的人再来。
偶尔唐苏苏和谢芙会过来看她，但是每次都会撞上封宴城在的时候。
顶着男人冰冷的眸光，待不了多久就会离开。
沈馥宁和封宴城之间好像达成了一种默契，两个人都没有在提及那天发生的事，封宴城是每次刚想开个话头，就会被她轻笑着用别的事情扯开话题。
次数多了，他也没有在提过，“你想怎么处理谢家？”封宴城看着医生给的报告记录，明天沈馥宁就可以出院，下面还特意标注了禁止饮酒，四个大字加粗加红。
沈馥宁喝粥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封宴城，露出一个柔弱的笑。
“封爷想让我怎么办？”
她表情疑惑，像是真的对谢闵月没有丝毫的怨气。
封宴城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皱起眉头，漆黑的双眸带了几分凌冽。
“我是问你的想法，不是让你问我。”
他语气有些沉，对上沈馥宁那双柔软的眼眸，语气又陡然一软。
“我知道你对我心里还有怨气，你有想法可以跟我提，我现在是想知道你的想法。”封宴城一向冷峻的眉眼间露出无奈，“别这个态度。”
她少见的露出这样的姿态，可见是真的对沈馥宁觉得有愧。
要是让外人看见，恐怕都要惊掉下巴。
沈馥宁垂下眼，纤长的眼睫毛挡住了眼中波澜的情绪。
“封爷这是什么话，我也说的实话，你觉得哪里不对？”
她说话还是一句一个软钉子，刺的封宴城哑口无言。
“更何况，我这样不也是封爷想要的吗？”沈馥宁轻轻一笑，低声说道，“是封爷让我找准自己的位置，我不过是你的情人，又怎么敢有自己的想法？”
她说着，看向封宴城的眼眸里带着自嘲。
要换之前，封宴城还真要觉得她这话说到心底。
如今听着却怎么都不是滋味，看着那张巴掌大的脸上挂着讽刺神情，心像是被刺不痛不痒的扎了一下，忍不住蹙了蹙眉。
“沈馥宁。”他无奈的看他，“好好说话。”
沈馥宁看着他那双眼底的冷漠化成温柔的春水，死死的抿着唇，眼睛一热。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
沈馥宁出声，嗓子已经带上几分哽咽。
“事都是封爷决定的，话都是你说的，屈辱都是我承受的，如今我按着你的意思来，封爷又觉得不满意。”她眼泪簌的往下落，“封爷还要我怎么样才行？”
沈馥宁伸手去擦，嗓子又酸又涩，想把眼泪憋回去却愈发流的多。
封宴城见她哭了，伸手帮她擦着眼角，凝了凝神。
“算我做错了，行吗？”
他终究还是低了头，伸手握住沈馥宁的手，她却一把抽出来。
沈馥宁弧度漂亮的杏眼红彤彤的，眼角还带着湿意，鸦青色的睫毛扫着人心，看着封宴城，咬着唇，“封爷这是在逼我原谅你吗？”
她说着，看向封宴城，眼神像是带着钩子。
“我就像你手心里的玩具，封爷开心了就哄，心疼的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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