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爱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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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一周没有看到富江同学了，不会是谷山那伙人一直死缠烂打，惹得富江同学生气了，才不愿意来上学吧？”织梨托着腮叹气，小声和白川雾抱怨。

白川雾瞥了一眼她稍显稚嫩的脸，回答道：“不知道，可能吧。你也喜欢他？”

织梨紧张得左看右看，见没有人注意到她们，才小声说道：“谁会不喜欢富江同学呢？他那么好看，我简直没有见过比他更美丽的人了。可惜，我又胖又丑，根本配不上他。”

白川雾认真打量着织梨，认真开口：“你一点都不丑的，你的鼻子很翘，嘴巴也很红润，笑起来特别好看，而且你不是胖，只是正常女孩子的身材，很可爱。”顿了顿后，继续说道：“而且感情里双方没有配不配，只有互相喜欢不喜欢，没什么可纠结的。”

织梨听了她的话，眼睛都亮了，白川雾任由她抓住自己的手，请求自己：“那一会儿放学后，白川你陪我去富江同学家找他吧，我想亲手把这封情书交给他。”

她其实很想拒绝的，因为这几天她发现了黑涡镇上的奇怪之处——那是一处陶器制作坊，店主人五岛表现得尤为奇怪，也许和自己寻找的污染物有关。但是她架不住织梨的再三恳求，还是同意了，尽管在白川雾看来，富江十有八九不会答应，她已经做好了安慰织梨的准备。

但是显然她的准备还是少了，各种意义上来说。

进来时眼前的建筑外观精致，独栋别墅自带超大花园，甚至还有天使塑像立在喷泉中间，十足的富人做派，仆人神色倨傲，引她们进来穿过庭院，来到会客厅等待。

织梨用力揪着裙子，脸上已经涨红，整个人很局促不安，看起来简直要哭了，她低声说：“白川要不我们还是走吧，我......我不想再待下去了。”

白川雾打量着周围的陈设布局，叹了一口气，刚要答应她找个借口离开。

富江却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他居高临下打量着她们，仿佛在看什么不入流的家伙。一周不见，他依旧美丽得惊心动魄，只是看上去有些苍白，似乎没有休息好。

他随意坐在沙发上，翘起腿，右手先端起骨瓷杯，喝了一口红茶才问：“有什么事吗？”他态度倨傲如同傲慢的国王，彷佛他纡尊降贵赏脸下楼，已经是她们莫大的荣幸。

哪怕是白川雾，此刻也有些坐立难安，看来富江似乎并没有把自己救过他的事放在心上。

白川雾见织梨紧张地呆在原地，窘迫地掐着自己的校服，于是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提醒她，没想到织梨猛地站起身，神情局促尴尬，火速鞠了一躬道歉：“抱歉打扰富江同学了，我......我......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这几句话，已经用完她全部的勇气，呆在这里多一分一秒，都只会让她意识到自己和富江的差距多么巨大，自己又是多么卑微难堪。

织梨跑了出去，留下白川雾和富江面面相觑。

他嗤笑一声，语气十分嘲讽：“我可不是什么闲人，真是浪费我的时间。”

白川雾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替织梨收尾，道歉道：“不好意思，富江同学，只是你一周没来上学，我们有些担心你，所以来看望你。”说完她拿起织梨忘记的烤饼干，放在桌子上，然后颔首示意道：“一点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哪怕织梨没有递出去情书，她还是希望织梨的心意不要被浪费，只是织梨本人没有告白，她也不好替人说出，反而会让织梨更尴尬。

她站起身，朝面前的人颔首致意：“打扰了，很抱歉，不过我走之前想问问你，上次你说的奇怪的人是指做陶艺的五岛先生吗？”

她看到富江面上闪过一丝奇妙的神情，转瞬即逝，似乎是自己的错觉，然而富江只是不耐烦地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谁？”说完他径直起身上楼，没有再理会她。

白川雾注视着富江高挑修长的背影，注意到他上楼行走的姿势略显怪异，左手还不自然地垂下，她脑海浮现一个念头——他受了伤还在恢复。

她转身离开，并婉言谢绝了仆人送自己出去。

院子里的花草长势茂盛，娇嫩欲滴，她注意到富江家里的植物似乎和其他地方的植物有些不一样，哪里奇怪呢，她一时又说不上来，忍不住走过去，再多看了几眼，舒展的枝叶努力向上，散发着生机。

算了，她摇摇头，也许是比较特殊的品种，自己没见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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